遇衡转过身,“唉,师兄就是会口是心非。”
坐在地上,果树下,飞来几只淡淡荧光的萤火虫。
白青松在坐在地上,在遇衡身旁。
“羽凡做事周到,总是会三思而后行,门派中的事务打理的井井有条;白苍做事总是按照自己所想,有一些莽撞。”白青松说着,一袭白衣。
“但你觉得白苍做事仗义?”
“没错。”
遇衡长老复又问道,“你又觉得白苍的性子太过锋芒毕露,总会吃亏?”
“不错。”想到这次白苍义无反顾带着刘薏仁就走,那白苍就是笛月派追杀的对象。
“你觉得羽凡行事周到,那你愿意让白苍变成羽凡那样吗?”
“自然不愿。”
此话一出,白青松转头看着遇衡。
“老东西,你套我话。”
遇衡看着白青松,“你才老东西。”
看着风吹动树枝,地面的草泛起一阵涟漪。
“我对刘薏仁的心,和你对白苍的,是一样的。”遇衡说着,声音低下来,叹了口气。
白青松第一次看这个老头儿对一个人如此上心,“他还不是你的徒弟。”
“他说过,会拜我。”
大漠。
穆萍儿看着和乌托国相交的地界,看着上面的界碑。
夏日,夜晚的寒风,刮在她束起的长发上,铠甲冰冷的穿在身上。
近日以来,乌托人以牧羊为由,频频越过边界。
这是一种挑衅。
乌云遮住了月亮,黑影在沙滩上,在暗淡的月光下移动着。就在一瞬。
战火频发,到处传来兵器相撞的声音,在黑夜里格外刺耳。
马蹄声骤然出现在耳边。
东边,西边,皆出现敌情,那不是牧羊人,是乌托的军队。
“警戒,后退。”
穆萍儿一声令下,护边小队向着边界后退去。
远处的厮杀声传来。
“快去传书给大都。”
柳巷村。
门被‘吱呀’一声推开,阿尧走在前面,捂住口鼻,门上的灰落下来。
阳光照在凌乱的桌上,显得更加破败。
这是老人的住宅。
刘薏仁进门之后,没有触摸任何东西,看着墙边贴着的一些字画,从画的内容来看,贯穿了从孩童到少年时期。
其中有一副画,上面全是嬉戏的孩童,有两个孩子站在一群孩子一旁,一个眉开眼笑,一个闷闷不乐,笑着的孩子在拽着不开心的孩子往一边走,但似乎另一个孩子不愿意和那一帮孩子玩。
这幅画的时间似乎很久了,上面的页面蜷曲,还被人撕毁了,又小心粘上,只是上面的裂缝没有办法补救。
“将军,你看这是什么?”阿尧对着慕容筠说。
两人走过去。
阿尧拿起一个珍贵的瓷瓶,上面的花纹精美,阿尧擦掉上面的灰尘,看着瓶底的纹路。
“脐底。”慕容筠拿过来,摸着上面的纹路,“真品。”
看着破败不堪的房屋,怎么还会有这么珍贵的瓷器。
“早就在柳巷村查过这个老人,听村民说老人家庭贫困,祖孙两个相依为命,本不该有这价值连城的瓷器。”
慕容筠说着,之前在调查柳巷村少女失踪案的时候,主要集中在丢失少女的家中。
这老人的家中,并未踏足。
几人继续找着,未发现异常。
不过看着那副画,里面的小孩似乎有些眼熟。
里面定然有一个是齐牧。
那剩下的人呢?
刘薏仁将画拿下来。
“兄长,我觉得这幅画有问题,我去问问村民。”
慕容筠点点头,带着阿尧朝着琪瑄家走去。
一个大娘摸着脑袋,看着刘薏仁展开的画,“这个......应该是齐牧吧。”指着那个眉开眼笑的孩子说。
被眉开眼笑拉着的孩子,“这个,我应该见过,好熟悉啊,啊,我想起来了,不就是那琪瑄嘛,不过他小时候一般不出门,我都没怎么见过。”
刘薏仁又问这那一群的小孩是谁,这时,巷子口正好出现了一个年轻人,和刘薏仁一般年纪。
“唉。”大娘叫住他。
大娘说里面的小孩就有他。
“你问他,我得回去给老头子做饭了。”
说着,大娘就朝家走去。
少年坐在枯树上,看了一眼画,抬眼看着刘薏仁,“我凭什么告诉你?”
刘薏仁将腰间的钱袋扔给他。
那少年掂了掂,笑了一下。“爽快。”
“说吧,你想问什么?”
刘薏仁坐在对面的树墩上,家家户户的烟囱里冒出炊烟,此时的柳巷村早已大变样,人员旺。
“上面的琪瑄,当时和你们关系怎么样?越仔细越好。”
少年思索着,组织着措辞,“当时,他就像个贵公子一样,不愿意和我们玩。当时村里的孩子都顽皮,老是在他家门口守着,等他出来的时候,欺负他,我们看不惯他高高在上的样子。只是齐牧老护着他。”
“齐牧,和我们一样,都是穷人家的孩子,甚至比我们还穷。”
“有一次,我们在他家门口玩,他都躲在门后面看我们,齐牧叫他出来玩,他想,但是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当时他在扭捏什么,但齐牧还是把他拉出来了,就是这幅画上的样子。齐牧从小喜欢画画,就将这次画下来了,给我们看的时候,我们不愿意和琪瑄那小子在一幅画上,然后给画撕烂了。”
“那次齐牧发了好大的脾气,他一向脾气很好,这次他生了好久的气。”
少年折断一旁的树枝,回忆着,“后来齐牧和那小子走的近。”
“有一次两人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