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九摸着下巴沉声说道。
倒是一直不说话的老马,此时却在皱眉思索,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
萧九见状,转头问向老马。
“老马,你心里有什么主意吗?”
听见萧九的询问,老马略一犹豫,开口说道:“寨主,陵水县境内多是旱地,或许可以在这水上下点文章。”
老马此话一出,萧九若有所思地说道:“水?”
陵水县内耕地大多随着一条名为浚河的河流主干或者直流开垦而出,若是在上流设置堤坝截住水流。
想到这里,萧九嘴角带上了一抹戏虐的微笑。
而张奔和金子也回过味来,开始明白这个计策的阴损。
第二日一早,萧九就带着一队人马前往浚河上游考察,最终选定了一处名为落阳涧的水口。
若在此处设置个堤坝,直接就能截住浚河往下的主流干道,还能在平常蓄水,应对干旱。
而此时刚刚开春,没到汛期,正是修建的好时候。
想到就做,随后萧九就开始在乡下各个村镇招揽农人准备动工。
农闲的人们听到萧九又有大动作,参与修建就可以领到粮食,纷纷踊跃报名。
与这些热情的乡亲们不同,河流下游那些土地众多的财主可是要愁白了头发。
萧九在上游修建堤坝,只要明眼人一听,就知道是想截住浚河水流。
当堤坝建成后,下游村镇是否会有灌溉用水,都靠萧九一言而定。
那些地少的平民或许可以挑井水灌溉本就不多的庄稼。
可他们这些动辄土地上百亩的财主断了水源,无疑是断了他们的活路。
奈何面对萧九和他的那群“匪兵”,打又打不过,骂又骂不得。
跑到县里报官发现这县衙的老爷们居然和山匪穿一条裤子。
就说年前张县尉和萧九谈笑风生的样子,哪里还有什么王法和法律依靠?
看着日益修建起来的落日涧大坝,这些财主的心里有苦难言。
终于有人受不了委屈,动身前往阳郡。
准备向郡守状告陵水县令与萧九勾结,坑害百姓。
可那写好的状子刚被送到郡守府,第二日就原原本本地落到了萧九手里,让萧九忍不住在心里感叹:“有人真好。”
除了那上诉的状子被送回,还有一封文诘的亲笔书信。
书信中只是让萧九斟酌行事,不要闹出人命。
当那封上诉的状子从郡里兜兜转转一圈之后,再次回到自己手里,陵水县的这群地主老财算是彻底死了跟萧九作对的心思。
“朗朗乾坤,贪官横行,这都是啥世道啊。”
不少地主都在家里小声的掩面啜泣,对着自己家里的祖宗牌位上香磕头,企图得到庇佑。
当无产公会的民兵小组再次造访,提出要购买土地时,这些地主老财只能忍痛答应。
时间一天天过去,落日涧大坝建成,萧九在陵水县囤积到了大量土地分给贫农耕种。
可寒冬过去,春雨却迟迟没有到来,播种的农民都在担心气候是否依旧会像往年那样干旱。
全国各地都在为农事忙碌时,凉州城中却进行着一次暗中的会盟。
为首的怀王坐在大帐正中,旁边便是边境各州派来的使者。
“既然妖后不能容下我等,诸位一就起坐下谈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