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张学兵从粉红的闺房里走出来,外面的人看到少帅叉腰,捂着嘴笑。
看来那个叫小凤仙的小妾的确拿人,三更天少帅才熄灯。
对于这乱世女人来说,能有一个男人帮衬,简直就是天下第一等喜事。
张学兵从不滥杀无辜,冤有头债有主,丁旅长已经伏法,他的那些小妾,张学兵也给她们安排了人家。
世人都认为张学兵好人妻,世人都看错了他,张学兵只是给她们一个栖身之所,不至于沦落街头。
这个世道啊。
宁做太平犬,不做乱世人!
张学兵想着前几日送来的军火,又惦记起了两个月以后的军饷。
怪不得老头子明明有一百万兵马,非得把六十五万兵马搞成民团,只留下三十五万精锐。
这军饷压力太大,搞民团,只出少量军饷,甚至不出军饷。
张学兵看到了张启山。
张学兵招了招手。
“少帅,还有什么命令?”张启山恭敬的询问道。
伸手指向校场那一大批军火,张学兵露出坏笑:“我那么一大笔钱花出去了,可不是让这些铁嘎达在这里吃灰的。”
“响的叫炮,不响的叫废铁。”
“咱们不是有一批存放了一批比我岁数都大的炮弹吗,打出去!”
“如今北平城内,诸多门阀豪绅对我奉军仍旧微词颇多。”
“让他们听听响。”
张启山也是眼前一亮,随后他会心一笑:“懂了少帅!这就去办!”
不多时,张启山便率领着手下,敲开了豪绅的大门。
这一遭,可折腾的本来就心中不安的诸多北平城的门阀豪绅们,心中大惊起来。
这张少帅是怎么个道道?
何故突然请自己个儿们去他那个新设的军营中瞧大戏?
这怕不是鸿门宴,要拿自己个儿们开刀了吧?
又惊又惧,可这些门阀豪绅也不敢不来。
昨天刚杀了丁旅长,分了丁旅长的万贯家财和美妾,他们怕步了丁旅长后尘。
不多时,整个北平城便热闹了起来。
什么八抬大轿、九抬大轿的、洋国的小汽车五的六的,便都向着少帅府那儿赶去。
这等动静,自然是瞒不住张大帅的。
大帅府中。
单手拄在桌子,眼中是马兰峪附近地形图,张大帅却是问道:“邻葛啊,你说这小兔崽子又在瞎琢磨什么呢?”
“舞弄着满个北平城的豪绅走街串巷的。”
杨宇庭站在张大帅身后恭敬的回答道:“少帅手段不凡,为人果决,此番作为倒是率性。”
“想必是想拿那一批花旗国的军火,震慑住这些豪绅的外心。”
“嘿,这小崽子有俺当年的风范。”张大帅的脸笑的跟多菊花似得,就差直接把骄傲二字写在脸了。
“有出息啦,我也能省点心了。”
杨宇霆轻笑:“马兰峪那边...”
张大帅挥了挥手:“他有自己的主意啦,这天下太乱,我们也没法子日日夜夜守着他。”
“总是窝在胳肢窝下的小雏鸟,可是没法跟老鹰作对的。”
“这天下,那帮子老帮菜,可远比老鹰难对付。”
“这样吧,你带着些人去哪儿策应着,不到万不得已,却都交给六他自个折腾就行。”
杨宇庭了然的点头,而后便默默退了出去。
待到府中只剩下自己个,张大帅方才笑出了声:“妈了个巴子的,这狗日的矮子国,还想老子做汉奸?”
“老子有洋枪有大炮,如今还有出息的儿子!老子不怕你们狗日的!”
也在此同时
整个北平城都热闹了起来。
轰!
一连串火炮咆哮的声音,在诺大个北平城中,迅速传荡开。
少帅领着北平豪绅看‘烟火’的消息,也很快传遍了整个北平城。
不少人去附近围观,就为瞧个热闹。
这其中,自然也藏了许多的各方军阀的探子。
这也是张学兵刻意为之的。
毕竟自己花了那么大价钱购买的这批军火,要是不能一换十,那就是亏本买卖。
只不过,这一次却是苦了那帮子北平豪绅了。
这一个个的大腹便便,满脸愁容的站在校场之。
听着那就在眼前,振聋发聩的火炮咆哮声,以及哒哒哒冒着火光的机枪扫射。
不少豪绅都是背脊冒着冷汗,生怕自己也像那三个统军一般,成了杀鸡儆猴的鸡!
瞧着这帮豪绅的神态,以及军营外里三层外三层众多的围观‘群中’张学兵露出冷笑。
自己收获这么一批强劲的军火,这消息很快便会传到外边那些军阀耳中。
这些家伙忌惮之下,便会收敛许多对北平城的觊觎心思。
…
?轰轰
北平城郊,75快炮的咆哮声,振聋发聩。
紧接着,便是近百把汤姆逊同时射击标靶。
即使是大中午的,那数十条火舌乱窜的场景亦是何等骇人。
城郊一处山坡,一处简易小凉亭中,张学兵颇为放松的喝着茶。
却是凉亭外,站了一圈又一圈的北平豪绅、昔日门阀大家们。
任凭大大的日头灼烧着,也都是背脊发凉。
生怕这位铁血少帅将他们和那之前的三个统军一般处置了。
对此,张学兵自然是舍不得将这些大腹便便的家伙们简单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