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回答。
而是整个身体软软地伏在了他的怀里。
从没有这样乖顺过。
越嘉陵因怒火而不住战栗的身体被她微热的身躯熨烫着,毛孔一寸寸地张开,又缓缓收拢。
不知过了多久,他的情绪渐渐平静了下来,试着呼唤她:“颜双意?”
毫无回应。
*
卧室里只开一盏小灯。
越嘉陵把怀里的人放在床上,自己站起身来看她。她醉眼微饧,嘴唇因为燥热干渴,红得发亮,喃喃地不知道在念叨着什么。
月色一抹,抹过她的脸颊,寒光中,她舒展着的身体让他不禁喉头发紧。他轻咳两声,企图用机械的动作迫使自己收心,把灯关掉往外走。
“嗯……”
一声饱含醉意的娇呼唤回了他的脚步。
他回头去看时,颜双意正在床上挣扎着,肢体的扭动让他察觉到了她的不适。
他折返回去,将她伸手一拽:“起来,洗澡去。”
她人是醉了,可偏偏力气却意外的大。任凭他怎么拖拉,她就是一动不动,挣扎间,越嘉陵不仅没把她拉起来,反而因为重心不稳,被她带到了床上。
床极软,人陷在床垫里,弹簧带动身体微微地摩擦弹跳。一阵足以让人眩晕的颤动间,越嘉陵的双唇不经意地擦过她的脸颊。
他动作一滞,脊背瞬间紧绷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