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璟翊摇头道:“只是急火攻心罢了。”
偌大的一个帝国,如今尽是些蝇营狗苟之辈,只求私利,早已忘了大燕当初的壮志。
仅凭一个孙河川,又如何将人送入京。
这背后必然是有人在帮衬。
沈独虽然没有在罪状中写明,但他心中却如明镜一般。
……
沈独离开东宫后,便直接回了京畿总舵。
从一开始,他就知道夏璟翊必然不会放弃这座洞天福地。
而且此事也隐瞒不了,想要获得最后一枚令牌,唯有借太子之手。
就算自己真能获得,另外四枚在白莲教手中,以他的实力,想从白莲教手中虎口夺食并不现实。
数个时辰后,便有东宫的宦官前来,将令牌送来。
送走东宫来人,沈独方才打开锦盒研究起来。
所谓的令牌,是一块造型特殊,通体透明,呈现出灰黄色的牌子。
在上面刻画着一些图案,令牌的四周还有一圈凹槽。
应该是与其余几枚令牌相合的卡槽。
令牌摸在手中,还有丝丝清凉的感觉,心神宁静。
沈独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这东西还真有几分神异,握着这令牌,他感觉脑中异常清醒,似有凝神静气的功效。
东宫的人前脚刚离开,六扇门总部便有人前来,请他前往总部。
沈独知道,应该是太子那边商议出了对策。
来到六扇门总部时,三位神捕已经到了,至于崔京生,似乎还未归来。
项景行端坐在太师椅上,面色冷峻,不怒自威,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阎敬义与郑富坐在一旁,眼眸微眯,似在假寐。
“见过大人!”
沈独拱手行礼。
见到沈独,阎敬义眼中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冷意。
该死的死老鼠!
竟然还没死!
早知如此,当日他就该再补一掌。
不过坏了根基,以后算是废了。
这些时日,展红绫送去的药基本都是修补根基的,不难推断出,沈独必然是伤了根基。
项景行微微颔首,道:“坐吧!”
“此次你功劳不小,当记大功一次。”
他已从太子那里了解了事情的全部过程。
一座洞天福地,价值无疑是巨大的,无论如何,都得夺下来。
就算无法夺下,也得先一步将其中的宝物搬空。
项景行也不废话,直言道:“殿下已经下了命令,让我们务必夺回那座洞天福地。”
“而且此事绝不能让那些江湖宗门知晓。”
阎敬义对于项景行所说并不吃惊,因为先前项景行就已经告知他们此事了。
项景行看了眼二人,续道:“本官需要坐镇京中,无法离开,如今另外四枚钥匙在白莲教手中,此次我六扇门中需要派遣一位神捕前去,不知你二位谁愿前往?”
毕竟是一座洞天福地,事关重大,不容有半点差错。
白莲教那边绝不可能只派出元神境。
阎敬义与郑富相视一眼,阎敬义直接道:“我去吧!”
郑富皱了皱眉,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不过在这个场合,他也不好再说什么。
一座洞天福地,就算是法象强者,也会动心的,说不定其中就会有某些稀世珍宝。
项景行看着二人,眼神中闪过一丝戏谑,淡淡道:“既如此,那此次就由阎大人带队。”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此次展捕头亦会随行。”
“我六扇门总部派遣四位元神境捕头,再抽调一些天人合一境与三花聚顶的强者共同前往。”
阎敬义眉头微皱。
若是只有他一人,那他自然可以大权独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但有展红绫那家伙在,必然处处受掣肘。
不过此事本就是一种潜在的默契,项景行所说有理有据,他也没有理由拒绝。
项景行转头看向沈独,沉声道:“沈独,此次随行,务必保护好令牌。”
沈独还未开口,阎敬义便皱眉道:“令牌事关重大,将令牌交于他,是否太过草率!”
“我看这令牌还是由我来保管吧!”
阎敬义的态度很强硬。
这最后一枚令牌,才是真正的核心。
沈独淡淡道:“此事就不劳阎大人关心了,殿下既将令牌交于我,那我自会保护好。”
阎敬义脸色阴沉。
听见沈独如此说,他也不好再说什么。
若是执意从沈独手中抢,那就是不给太子面子了。
项景行面色淡然,平静道:“好了,都下去准备吧。”
以阎敬义的为人,他信不过。
若是阎敬义与郑富二人同去,必是沆瀣一气,暗中勾联。
若非崔京生尚未回京,此事由崔京生前去最好,红绫的实力还是稍微弱了点。
希望她能在这福地中有所收获吧。
沈独起身告辞离开。
回到京畿总舵后,直奔六扇门地牢。
这一次说不定还得用上这位白莲教的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