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丽莎白的长姐听到这些,湿润的眼睛也看到即将失控的结尾,转过身劝慰自己的父亲。
“爸,小妹能回到卡洛很不容易,这些年你不也是心心念念着人家,如今小妹一切平安,还有了爱人,您就同意吧。”
老亨利自然听不进去,继续胡搅蛮缠。“他是你的救命英雄,我还是给你性命的人呢!”
“亨利先生,请你出去。”主办人走下了高台。
“怎么?你该不会说,性命是大地母神给的吧。去他妈的神明,那是我妻子给的。我妻子去世的时候,哪个神明伸出过援手吗?”
老亨利被儿女架了出去,几位老人也随之而去。
“对不起,牧师大人,我的父亲酒喝多了。”亨利的长子趁人不注意,将一块值钱的怀表塞到主办人的白袍里。“还请谅解,以后您过海峡,我们亨利公司绝不会收一分钱。”
他知道亵渎神明的代价,他不想那些麻烦找上门来。
“亨利先生中了邪术,明日我会亲自上门聆听他的祷告。”主办人高声宣布结果。
婚礼继续进行,但凉了的饭菜也不是那么可口。
铁盆中的水已经染成红色,罗兰将湿漉漉的手拿出来,擦干净。不能说话的他,此刻在镜子里显得格外无情。
“你让我照顾这两个孩子,而你却去伤害她们。”苏一脚将门踹开,他第一次连续说了这么多的话。“你拿我当做什么?”
没有反抗的罗兰被苏推倒在桌子上,墨水翻倒,很多文件都掉在地上。
罗兰敲着桌子,他这种姿势可不能回答苏的问题。苏咬咬牙,将他拽起来。
罗兰用手指沾着墨水,在木板墙上写个龙字。
“什么意思?”
还在担心安妮安危的苏夺过罗兰慢吞吞地拿出来的纸笔,然后将他推出这个房间。
“走,跟她们解释。”
罗兰当然要反抗,但苏的力气惊人,比划几下就被擒住双手。
克里斯提娜给安妮擦干净身体,动作笨拙,她本来想去找船上的医生,但是又害怕残忍的船长会折返回到此处。这时她才看见血污下面是布满整个身体的暗淡纹身。克里斯提娜以为纹身这种东西,只有那些异教徒和被抓过的海盗的身上才会有。她也在尤恩太太的身上看过,但绝没有这么复杂和密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