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恒,江琦,江贵和江铃儿跟江姨娘一起被关在苏水阁里,江恒暴躁的道:“娘,爹为什么把我们关在苏水阁?”
江铃儿年纪最小,她不解的道:“为什么我们不能喊外婆为外婆?她不是我们的外婆吗?”
江姨娘倒是一点也不着急:“现在府里头没有侯夫人,江雪微也走了,以后北定候府就是咱们说了算,只不过暂时关在这里几日罢了,你们忍一忍!”
“娘,你总叫我忍,不是说我会是北定候世子吗?什么时候,我能当这个世子?”江恒大辣辣在椅子上坐下:“那个老稳婆怎么没死?娘你不是说,老东西饿上几日就能死了吗?”
“小声点,别叫你们爹听到了,有些话不能叫你们爹知道的,我们知道就好了。”江姨娘拿出蔻丹,小心的抹在手指上:“在你们没记入族谱之前,在外人面前,不要喊我‘娘’记住了吗?”
江姨奶奶被押入如大牢之中,她使劲闹腾:“我是北定候府的客人,我是——”
没人理她。
一个面目被连兜帽斗篷遮住了的人,拿出几块银子,塞进狱卒手里,过了一会,斗篷人扛着一只麻袋,从牢狱里走出来,走入暗巷。
流冰从地牢里出来,回到凤惊澜面前:“主子,那几个口风都很紧,死活不说她们之间有什么牵连。各个都不承认与松烟相识。”
“或许她们本来与那松烟并不相识。”凤惊澜捏了一张帕子,将顾青璃送来的名单展开,此时那名单之上十之八九都做了记号,只有其中两个尚未标记:“顾小姐把那三处宅子全都买下了?”
“顾小姐今日不但买了宅子,还抓了一伙假冒道士骗取财物的江湖骗子,还——管了北定侯的家世。”流冰神情古怪:“北定候府里十几年居然是一个妾室当家,真叫属下开了眼。”
“镇国公发现的那矿,采矿人全部服毒而亡,经过探测,那矿已经开采了几年,尚不知开采下的矿石送去了哪里。”
“还是打草惊蛇了。只是不知道是镇国公府上走漏消息,还是镇国公进宫之后。”凤惊澜连帕子和那张名单一起丢进了炭盆:“东西呢?”
流冰从怀里掏出一只小盒子:“一时之间,只寻到十支。”
凤惊澜接过了盒子:“北定候不是喜欢妾室当家吗?继续叫那个江姨娘当家,”他随后跃出了窗子。
流冰赶紧跟在了后面。
北定侯府,管家伸手捶了捶后腰,身形佝偻的直不起来:“侯爷,江姨娘虽然糊涂了点,但是伺候侯爷还是没得挑的。毕竟是个姨娘,她只要负责伺候侯爷就好了,夫人跟着老夫人搬走了,咱们府里头,也不能没个主事的。”
北定候脸上浮起愠怒:“她何止是糊涂,把母亲院子里的发卖的一个不剩,把我母亲差点饿死,这种粗浅女人,她——”
“只要江姨娘把侯爷伺候好就行了,府里的事情,老奴辛苦些。这几日,侯爷都没休息好,老奴看了心急如焚。”老管家又捶了捶腰:“以往江姨娘侍奉侯爷的时候,不说别的,侯爷看在三个少爷跟二小姐的份上,叫江姨娘先伺候着你吧。”
“连你都给江姨娘求情?”北定候愣怔了半晌,当初他宠爱江姨娘,是老管家劝他不要沉迷美色。
老管家叹口气:“江姨娘伺候侯爷确实伺候的好,别人也替代不了,这孩子都生了四个了。”
北定候有几个妾室,这些年陆续卖出去了,只剩江姨娘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