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母亲不是德行有亏的人,她唯一错处,只是生了我而已,”如果她是杨凝德行上的错处的话,顾青璃无法给凤惊澜说她不是顾崇云之女,也无法说出为什么外公和舅舅他们,甚至顾崇云都知道此事。
“我没想,之前我不是说你为什么不是江湖中人,却知道不少江湖事吗?是不是令堂他们有什么事情,并未对你全盘托出?”进了屋,左右无人,凤惊澜抓住了顾青璃的肩膀,将她的脸转向自己。
“应该是吧!我问过我娘,她不说,她是真的有事瞒着我,”顾青璃眼神复杂的看向凤惊澜,她两辈子都没搞清楚的事情,凤惊澜一语就道破了关键。
“只要不是给你定的亲事,不是与你我不利的,我不再过问,”凤惊澜放柔和了声音。顾青璃有多诱人,他接触过才知道,什么叫欲罢不能。
越是如此,他越想将顾青领藏在羽翼之下,杜绝别人对她的觊觎。
“我有热孝在身,要行孝三年,你在说什么呢?”顾青璃白凤惊澜一眼,冷声道:“若是对你我不利之人,我也不会留他。”
她说完,看到凤惊澜面上的笑容,别过脸,撇了撇嘴:“一会给我表演冷若冰霜,一会又柔声细气,你给我演戏变脸呢?”
凤惊澜拉着顾青璃坐下,说道:“我担心你!”
顾青璃无言以对,说凤惊澜杞人忧天吧,她心中有一块地方早已被他触动,有人全心全眼是自己,她求之不得,但凤惊澜的担心完全多余,她非常惜命:“坐一会吧,我也想知道我母亲对我隐藏了什么事情。”
窥探未来岳母的私密,凤惊澜知道此举非常不妥,他权衡了利弊,说道:“要是未来岳母恼了我,我只能躲在你背后了!”
“大言不惭!”顾青璃握住了凤惊澜的手:“八字还没一撇呢。”
不过是三年孝期而已,他等得起,凤惊澜目光落在拉住自己的小手上:“你只能嫁给我!”
不嫁也能相守!只要镇国公府安然,顾青璃阖起双目:“凤惊澜,你有的时候真是很啰嗦!我比你小许多岁,记忆很好,过目不忘也不为过。”
“好,我不说话了!”凤惊澜盯着面前的顾青璃,所有的浮躁,在陪伴她时,全然风平浪静,像是经年已久的夫妻,常年相伴习惯成自然似得。
相陪相伴,夫妻之道。
夫妻!
凤惊澜的心头萦绕着这两个字,看向顾青璃的眼眸逐渐火热。
钟淼离开镇国公府,他来到一个穿着粗麻布斗篷的人前:“义父,我被人捉住了,又强喂了毒丸。入口即化,吐不出来。”
麻布斗篷下的人喃喃道:“她的危险怕是不小,我亲自去,你回去,叫人想法解毒,不得延误。”
“是,不过,义父可要千万小心,里面有人功夫不弱,至少是轻功不弱!”钟淼提醒道。
麻布袍下,成平王一脸严肃,他朝着镇国公府纵身跃去。
流冰从后窗跃进屋子:“主子,小姐,有人进了主屋。要不要属下跟流风——”
“你跟流风不要轻举妄动,一会王爷带我去追此人,你们盯着主屋,他一离开,速来告知!”顾青璃一颗心直飞向杨凝所在的主屋,她比任何人都想过去看看那个人,听听他们说什么。
两辈子以来,她第一次与生父,只有几道墙壁的阻隔。
流冰跃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