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余说完又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符纸,咬破手指在纸上迅速比划,力度透纸,背面可见血红符印。
“配热水让产妇喝下。”祝余发话。
老太太一脸不可思议,颤巍巍接过符纸。
“快!”
老太太顾不得那么多,只得照做。
这是保胎符,祝余看了眼六姨娘,眉心却未舒展,待产妇喝下符水才开口“稳婆,可以了。”
而后自顾走了出去。
水梨跟在她身后,没忍住开口道“小姐,六姨娘一劫,你可算到了?”
“你猜。”祝余出来透口气,觉得浑身舒畅了许多。
她自然是算到了,只不过这是他人因果,她算到祝家有生育之像,走的还是火运,只是她得装作不知道,等劫难自然发生,否则便是介入他人因果,要背运的。
“小姐神通广大,无所不能,定是早就算到了!”
祝余笑笑,喝了口茶,自顾自道“且有的忙了!”
……
雨还在下,没完没了。
一队穿着蓑衣的侍卫进了青州城,在城门附近的一家客栈落脚。
“王爷,您说这传闻中的红景神医真在这青州城吗?”侍卫回想着这一路泥泞不堪,再抬头看看客栈破败的墙皮,一脸不可置信,这小县城,怎么看也不像神医会呆的地方。
一身黑袍的人用不屑的眼神看他,“这是本王花重金派人打听到的,绝不会出错。”
贺凛此行,是为太后求医,也是为自己求前程。
他是宫中最小的皇子,本本份份,如今却只是个郡王,他不甘心。
太后染了恶疾,太医无人能治好,他一向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对红景神医妙手回春的医术早有耳闻,只是听说此人行踪不定,雌雄难辨,三万两才从鬼市买到一张画像。
神医在青州城,也是卖画的人亲口所说。
贺凛从袖子里取出一筒画卷,徐徐展开。
画卷上,是一张俊秀的脸,面容清冷,眼神孤傲淡薄,唇角上扬似笑非笑,一脸写着“关我啥事”的表情。
他双手环抱胸前,背后是齐云观,眼前是一群打扮粗俗的汉子,膀大腰圆,手里拿着刀剑,足足有十几人,他却毫不畏惧。
一脸我就静静看着你们表演的表情。
这是红景神医以一打十土匪的传闻,目击者寥寥无几,其中一个为了记录画了这幅画。
贺凛看着画像,一脸敬佩。
“今日先歇息,明日就上山!”他当机立断,想到神医,疲倦的身躯又充满了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