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悠问身旁的聂清,任旭择不会无端上门,现在这情形,他晚间拜访,应是大皇子的事生了不妥。
“丞相将一个孩子送了回来,只说明日会再来访。”
“孩子?”百旭尘?
“带我去看看。”那孩子小小年纪被见屠村之景,即便再早熟,也会留下阴影,对心智有些影响,而且他自己也受了伤,两相结合,想来是又复发了,任旭择才会在这样的时间登门将人归还。
聂清见白悠一脸严肃,似是出了大事,不再多言,连忙引着白悠前去。
白悠将聂清留在外面,自己进了安置百旭尘的屋子,一进去就看到百旭尘一声不吭的蹲在角落里,缩成一团,双眼无神的样子。
白悠轻轻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手轻抚上百旭尘的后背,在他背上的几个穴位上停留了一会儿。
“睡一觉,好吗?”柔柔的声音传来,百旭尘很快便合上了眼,沉沉睡去。
白悠将他抱到床上,盖上被子,轻手轻脚离开了。
“主子,怎么了?”聂清在门外守着,见白悠出来,赶紧上前问道。
白悠负手而立,看着远空,“这个孩子受了些苦,心智与常人有异,这回应该是受了些刺激,没有什么大碍。”
“可属下看这孩子被送回来时并没有什么异常。”聂清有些疑惑,丞相来时,他的确有些诧异,可这个孩子安安静静的,很是听话,完全不像有事的样子。
“这些以后再和你说,你先不用理会,明日丞相会回来接人,你替我买几样东西。”
百旭尘作为当事人,即使是个孩子,也至关重要,她现在要做的就是稳住他的情况,他的父母,他的乡人,那些亡人,都在等一个结果。
现在的百旭尘,需要用正常的状态给出一份供词,让丞相以及查证的一干人等作最后的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