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渊带着知县公孙越,一起回到自己的宅院。
在为他奉上茶水后,坐在院子的石桌旁询问他:“究竟有何事需要找寻贫道,你现在可以说了。”
一番谦让后,坐在石桌下座的公孙越将手中礼物,再次放在石桌上,然后对陈渊神色恭敬道:
“道长可知晓,孟良镇通往平凉县的官道上,有一伙盗匪?”
陈渊点头道:
“这个贫道知晓,贫道之前在经过孟良镇时,听孟良镇上一位客栈掌柜说过,这伙盗匪在官道上,盘踞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官府曾经数次出手缉拿,都未将其擒住。”
看陈渊知道此事,平凉县知县公孙越看上去十分高兴:“道长知道此事就好了。”
“不过,道长恐怕不知道内情,那伙盗匪已经在官道上盘踞近三个月时间,已经有多人命丧其手,劫掠了大量财货。”
“他们总能避开,我们官府派去缉拿的衙差或是官兵,正因此这伙盗匪至今还在逍遥法外。”
“我们排除了官府内部,有盗匪细作的可能。即便在行动前,只有我这位知县知道,临时下达剿灭盗匪的命令,盗匪依然能够未卜先知,逃出官府的围剿。”
平凉县公孙越继续道。
“大人的意思是?”
陈渊不解询问。
“在下怀疑那群盘踞在孟良镇和平凉县的盗匪中,怕是有盗匪懂得未卜先知的法术。”
平凉知县公孙越目光坚定道。
“后来数次试探,出兵剿灭盗匪,全是一样的结果,尽管每次保密措施都做得相当严密,依旧被盗匪逃脱了。因此在下确定,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
平凉县知县目光看向陈渊,似乎在询问陈渊的想法。
陈渊闻言沉思片刻,这是一个有仙神,有妖鬼的世界。
之前他都已经见过普通凡人修炼造畜术了,盗匪懂得未卜先知的法术,似乎也并不是不可能。
“你们衙门官府,没有寻找其他的修行者,询问他们的意见吗?”
陈渊问公孙越。
在庐江城待过一段时间后,他知道一般当地都是有修行者的,甚至有的地方,还会有修行者势力。
有些山上的道观和佛寺,谁也不知道寺观里,住的是普通僧道,还是在此处潜修的高人。
“道长有所不知,我们平凉县贫瘠,本地几所寺观里,住的都是普通的僧人和道士,并没有修行者。”
“或许也有默默无闻的隐世高人,是在下所不知道的,类似于道长这般。”
“若不是从知府大人那里得知,在下还不知道平凉县,竟出了一位道长这般的高人。”
公孙越察觉到自己,又在无意间提到了知府大人,连忙语气一转。
“在下知道的唯一修行者,乃是一位从天竺来的番僧,名为释摩腾,他在平凉县金光寺修行,来到此地不过三载时间,之前在下也曾上门求助他,可是他却狮子大开口,提出解决此事需要千两黄金。”
“但是平凉县只是区区一个小县而已,刨除上缴朝廷的赋税后,千两黄金根本拿不出来。”
平凉县知县公孙越苦笑道。
陈渊想了想,他记得师父吕岩曾说过,天下但凡未卜先知之术,只能卜算普通人。
背景来历巨大,福缘深厚,身上有大因果的修行者,或是身上有利害法器护身之人,一般未卜先知的法术,都无法卜算。
正好,他身上有得天上仙神赐福的太上巾袍,堪称有万法不侵的能力,还有其他种种妙用。
隔绝他人卜算,正是太上巾袍的妙用之一。
只要穿上太上巾袍,即便是天上的仙神,也未必能够卜算到他。
也就是说,他是个例外,那群盗匪的卜算法术,根本对他不起作用。
“贫道这倒有个法子。”
陈渊斟酌片刻,对平凉县知县公孙越道。
“道长请讲。”
公孙越闻言心中欣喜,连忙道。
他听陈渊讲出此话,便知道自己没求错人。
陈渊没有说话,而是念动点石成金术的咒语,以五行生克之妙掐了个道诀后,朝着旁边一指点出,点在了他们二人身边,一块横座的石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