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看着手中的纸，上面写着莫名的字体。纸上的褶皱很多，边角还有点破，应该是因为行动匆忙，随手塞到口袋。

“相比起慈王，那位大公的嫌疑都比他要大。但，还不能确定就是兰登的人做的。只是她是兰登人，虽然她有在遮掩，但句尾还是有点翘，而且还没有完全摆脱用胸腔发音的习惯。”

威廉拿着纸左看右看，叹气了。

这是什么字啊。

其实，威廉和西奥多能遇到她，还多亏了奥德。

她心中一直对上一次的失败耿耿于怀，虽然最后没有找到原因，但她总觉得与大菇村有关。

因而她一直有在关注这里，前些天收到消息，好像有人在打听大菇村，她就过来看看。

在安排线人查探的时候，她经常会到大菇村的“遗址”转一转，一遍又一遍，看哪里可能有异常。

“但石偶可能也和这个有关系啊……”威廉呢喃。

他将这个发现传给艾瑞克。

西奥多看着空地，道：“我是不是不该动手。我该留着她的，至少问一问……”

“杀了才好。”威廉说。

比起留她一命，审问或是策反，威廉更倾向于让西奥多出气。

因为，谁知道之后西奥多还有没有亲自动手的机会。说不定凶手会被当众处死。

没有她，又不会完全影响大局。威廉认为继续询问能够得到的有价值的信息不多。

她大概率是个执行层，不知道真正的首领。而且这明显是一个被洗脑的人，要让她主动交代上线的可能性不大。

理由众多，但说来说去，威廉就是想让西奥多杀她而已。

二人离开这里，半路上，艾瑞克回信：“消息我会告诉奥德，你在特依卡万事小心。”

想了想，威廉又向艾瑞克简述，他刚才遇到一位兰登人。

艾瑞克回道：“明白了。”

威廉又发了对于事件时间的推测。

艾瑞克：“这很重要，辛苦你了。还有别的吗？可以一次发完吗？”

看来艾瑞克有点忙。

威廉不再继续，而是把纸给西奥多看：“你认识这个吗？”

西奥多看了一眼就摇头：“不知道。”

威廉道：“我回去问问米歇尔？看他会不会觉得熟悉。”

西奥多点头。

威廉觉得说不定又是什么精灵文字。兰登的精灵……会有关吗？

威廉再次拿着纸端详。这回他看的不是字，而是纸。

“我总觉得……有点眼熟。”他说。

鉴于此人平时身份众多，为了维持各身份不露破绽，他了解过许多东西，其中就包括各种价格的纸墨。

“但我没有刻意去记。”威廉沉思。

要是问他某价格区间的纸张或者某地某种纸的价格，他能给出答案，但要让他对着一张纸说出种类，他做不到。

“不是特依卡的吗？”西奥多问。

由于运输成本昂贵，大部分东西都是本地产本地用。西奥多看这纸的质感也不怎么样。便宜货，一般都是本地产的，没有多少附加价值。

“不是，我见过它的。”威廉摇头，“但我从来没有去过特依卡附近的这种店。”

他平时的做法是，到一个城就出门逛一圈收集一些信息。

所以，这纸一定是在他曾去过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