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样的“好员工”可不好找啊。
南诏剑神即便再愚钝,活到这个岁数其实也明白了
——三元会压根就不想杀他,只想好好利用他的力量为组织服务
但他明知如此,却也是毫无办法。
毕竟,离开了三元会,他不知道这个世间,还有什么组织机构,有力量能杀得了他。
直到,他遇到了荆筱蕾,以及她身上的不死斩。
那一瞬间,南诏剑神觉得,他终于可以有机会,彻底解脱自己了。
而学过心理学的荆筱蕾,其实也特别能理解南诏剑神。
永生的滋味,的确不好受。
就在荆筱蕾准备更进一步,进入下个环节之时,却听一个微微沙哑的女声叹道:“南诏剑神,你这上千岁算是白活了,这个女娃娃很明显在耍你,你竟然没发觉?真是愚蠢到无可救药。”
闻言,荆筱蕾转头望去,心中不由大吃一惊。
原来,初见天山童姥那会,这童姥无论是年龄还是声音,怎么看都是年方二八的姑娘。
可仅仅过了这会功夫,她就发现,童姥赫然变成了一位风韵曼妙,风姿绰约的中年美妇,嘴角虽然含着笑容,可神情里却刻满了不耐与烦躁。
天山童姥款款来到荆筱蕾面前,突然“嘿”地一笑,伸手揪住其秀发,将她提将起来,反手就给她一个巴掌,边打边冷笑道:“学好了,南诏剑神,当年在灵鹫宫,对付这种不老实的小蹄子,就得给她脸拍烂。”
荆筱蕾被这一记耳光打得是晕头转向,愣在当场,五个指印清楚印在脸上,鼻子酸酸的,疼得她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
“不服么?给老身装可怜?”天山童姥冷笑一声,话还未落音,玉手又是一翻,又一记耳光向荆筱蕾脸上扇去,一声脆响过后,荆筱蕾脸上已开始红肿了一大块,鼻
子一酸,差点没哭出来。
然而,天山童姥依旧感觉不过瘾。
只见她,五指为爪,手臂抬起,一把掐住荆筱蕾喉咙,举至半空,忽地将她重重砸在地上,并顺手解开了荆筱蕾哑穴,狰狞道:“小蹄子,南诏剑神问你什么,你就回答什么,明白了吗?”
天山童姥其实并不了解荆筱蕾。
她总觉得,揍她一顿,眼前的女娃娃该老实了。
可她不知道的是,荆筱蕾是那种典型的外柔内刚性格。
天生的吃软不吃硬。
你压她越狠,她就越犟。
荆筱蕾看了天山童姥一会,忽得冷哼一声,嘴儿一歪,扭头不去理会这个上千岁的老妖婆。
天山童姥见荆筱蕾先是一脸不服气地盯着她,随后又当她不存在,脸上阴气一现,微微笑道:“好好好,你不说也行,待会老身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小脸蛋上给你来上几道,再来问你,可好?”
这一下,连南诏剑神也觉得过分了,几番欲言又止,最后,只得无奈???????????????摇了摇头。
天山童姥狠狠瞪了他一眼:“你个老东西,有话便说,有屁快放。”
南诏剑神忍不住叹道:“童姥,咱都一把年纪的人了,不说便不说了吧,你至于和个小女娃娃过不去么。”
话未说完,风中人影一闪,“啪“的一声,南诏剑神脸上已捱了重重一记巴掌,瞬间肿了大半边脸。
她速度之快,南诏剑神连闪避的机会也没有。
几乎是同时,天山童姥已回到荆筱蕾面前,再次阴笑地拎起了她,伸出手指,准备挖下她的双眼。
南诏剑神摸摸红肿的脸,小声求情道:“算了吧,童姥,她并非我们这趟的目标。”
天山童姥冷哼了一声,道:“怎么,你南诏剑神也开始怜香惜玉了?老身就不放,你待咋滴?”
南诏剑神摇摇头,不满道:“你这人,永远就是这样,一点道理都不讲。”
闻言,天山童姥好像来了兴趣一般,她重重甩下荆筱蕾,挺胸叉腰,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来到南诏剑神面前。
先是狠狠推了一把南诏剑神,随后一副老身想怎么搞,就怎么搞的姿态。
你不服,大可来砍我,捅我,甚至杀了我。
但我就是打算那么干。
南诏剑神简直无语,碰上这么个队友,算他倒霉。
但秉承着好男不和女斗的态度,他也只能叹了口气,站在一旁,不去理会这个泼妇。
见状,荆筱蕾心知此番生机至此全然断绝,自忖必死,只是闭上双眼,默不作声。
她哪里知道,天山童姥现在的兴趣,已经从她身上,成功转移到了南诏剑神上。
见南诏剑神竟敢无视她,童姥愈发生气,狠狠啐了一句:“我说,南诏剑神,你若是不服,大可来拼一拼老身的天山折梅手。”
只见童姥如此咄咄逼人,南诏剑神心中的一股无明业火也陡然升起,他缓缓吐出一句话:
“天山童姥,常言道,佛都有火,你今天已经挑衅了我三回,若是还有第四回,你的死因将由我来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