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掌柜将银子交给赵府的伙计,随后遣人将剩余的皮料拉走,其实刚才在众人哄抢皮料的时候,他就已经注意到这次赵府提供的皮料是比之前的还要好,哪怕现在没有剩下多少,也是完全可以卖出比之前更高的价格。
说不定自己给出去的银子还能再赚回来。
墙角某处,一个伙计看到眼前的情况后,飞速抛开,钻入李氏成衣铺,李掌柜听着自己伙计将情况一一讲明,不由得深思起来,看来赵老爷哪怕是倒了,也会有人讲赵府撑起来。
“你们速速去打听,那个在驴车上边的女尊主是谁家的?”
伙计得令后,转眼又钻入人群中。
幸好今天赵府的皮料没有来自己这里,原本自家已经有伙计看到赵老爷进了医馆,到现在都还不省人事。
原本自己也打算压压价,幸好不是自己,不过李掌柜认为自己跟皮料点的王掌柜是不同的人,根本不会说出伤人面子的话。
那些“销赃”赶人的字眼,换做自己是说不出来,哪怕看在赵老爷的面子上,都不会这么做。
看来以后要离王掌柜远一点,免得哪天雷劈下来,连着自己。
华琼在王老板卸货后,和赵庭安坐着驴车往回走,正在思考这些干货都该怎么处理。
难不成要卖到医馆去吗?
自己和赵府的人的药钱实际上都还没结完,也不知道医馆的人愿不愿意做生意。
“庭安,赵老爷来的时候有没有说要把这些干货都卖给谁?”
赵庭安摇了摇头,“我们这是头一次卖干货,老爷之前是以卖皮料为主。今年不知为什么会搜集一些干货来卖。”
“那白镇,最近有没有什么大事发生?”
赵庭安回想起前段时间和叔父出来的卖皮料的时候,有一个西域商人说大兴朝的干货不错,正好是西域一些商品的原料。
他原原本本的将那天的事和华琼说了。
但是眼下白镇,哪里有什么西域商人,更别提搜集干货的人,更是少的可怜。
以往冬天,家家户户都会存储吃喝之类的日常物件。
眼看着这一箱干货无处可去,二人也犯了难。
“胭脂,新出的胭脂。”
华琼被一旁的叫卖声吸引了过去,将手中的缰绳放给伙计,自己则和赵庭安过去查看。
这是在普通不过的胭脂铺子,内外装饰十分普通,反而衬得胭脂鲜艳动人。
“女尊主,这些都是最近新上的颜色,十分的衬人,要是你图上啊,你家的常侍们一定会开心的。”
常侍?又是一个不懂的词?
“不过女尊主看起来还小,想必还没有定常侍吧?”
“什么是常侍?”
店铺掌柜听后,哈哈大笑,摇了摇头,拿着美丽的颜色朝着华琼脸上涂去。
“常侍,就是你未来的佳偶,只不过大家都是叫他们统一的名字,常侍,常常侍奉在女尊主身边的佳偶,常见,长见。”
华琼有些不意思,虽然是现代人,但并没多少恋爱经验,除了之前谈的一段,剩下的就是舍友们的恋爱经验。
自己为数不多的感情启蒙甚至都是来自于观察舍友的日常恋爱。
两个吵架怎么和好,谁和谁好上啦,谁和谁又是一地鸡毛啦。
看到舍友们的恋爱,华琼只觉得谈恋爱真是一件十分耗费精力的事情。
所以从来没有想过这种问题,被问到也有些无感,不是说没有感情,而是不太有概念。
“女尊主家里可曾给定下过常侍?”
华琼愣住了,这么直白,丝毫没有委婉询问的意思?
赵庭安原本百无聊赖的选着胭脂,听着这句话,也是竖起了耳朵,余光看着华琼的脸色。
“我,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