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主,衙门说…说是咱们先不守的规矩,现在算扯平了。”
那人的声音都在颤抖。
“好一个扯平了!”
佟士聪又是一拳砸下。
窗框猛地一颤,径直脱落砸下楼去。
“阁中的钱还能撑多久?”
他回头看向一个面相憨厚的中年。
后者顿时面露难色,“回阁主,账上只剩下三十二两了……”
佟士聪听到这个数字,深吸了一口气。
这些时日,
他们花钱如流水,早已经入不敷出了。
“那个木翼…真是个废物啊!”
他咬牙切齿,但也无济于事。
“将我屋中那个小金库打开吧,先用那里的钱再撑一撑。”
闻言,那中年的脸色就更苦了。
“阁主您忙忘了,那个小金库的钱……上个月就已经给取出来了。”
佟士聪的脸色当场彻底僵住。
他的神情阴沉如水。
踉跄的回头,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难道说…我佟士聪就这样败给了一个半大少年不成?!”
一侧,
一个壮汉立刻挤出一抹笑容,“大人,也不必这么说。”
“听说这些时日竟是他以一己之力对抗的咱们整个净经文阁。”
“这是陈洛天姿超然,不关我们的事。”
砰!
一个茶壶直愣愣砸在壮汉的脸上。
“我用你说!”
佟士聪原本黑着的脸就更黑了。
自己不仅败了,还成了清乾宫少年的垫脚石。
“真是气煞我也!气煞我也!”
“此子若是在我眼前,我一只手就能将其拍死。”
“多大的人了,还想和一个十六七的少年单挑。”
“你们这帮秃驴不管长毛不长毛,都是这么无耻啊~”
懒散的声音回荡在阁楼上。
佟士聪猛地抬头看去。
只见大门口,
其貌不扬的男人穿着一身灰色道袍,风尘仆仆,神情懒散。
“你是何人?”
佟士聪猛地站起身,神情严肃。
“小道太平峰弟子,高雄雉。”
高雄雉往屋中连踏两步。
屋中的众人,心猛地一跳。
来者不善啊。
“不知阁下有何赐教?”佟士聪冷笑一声。
“为我小师弟陈洛,讨个公道。”
高雄雉神情平静。
佟士聪的冷笑更甚几分,“讨个公道?”
“可惜啊,这条上云街不许我这样的高手与人厮杀,不然我非让你清楚,到底什么才是公道!”
“武斗不行,那就文斗吧。”
高雄雉拍了拍袖子,显然早就有了打算。
“怎么个斗法?”
佟士聪对高雄雉不屑一顾。
文斗,只有那些只会耍嘴皮子的废物才会用这种法子。
这人虽然自称是太平峰弟子,但看样子……
太平峰弟子也没有传说中的那么邪乎啊。
大概都是些以讹传讹的假把式……
高雄雉一本正经的开口道,“我站在这儿不动,先让你打三拳。”
“然后我再打你三拳。”
佟士聪:“?”
他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
这和他知道的文斗似乎不太一样。
“不准防守?”
“不准防守。”
佟士聪轻笑一声,“那岂不是谁先出手谁就赢?”
“我可以让你先出手。”
高雄雉的声音缓缓响起在屋中。
佟士聪顿时狐疑的看着眼前的家伙。
不只是他,
整个房间的人,都像是看白痴一样看着高雄雉。
这家伙的脑子是水泡过了吗?
“此言当真?”
佟士聪追问道。
“自然。”
“好!我答应了!”
佟士聪乐了,他正一肚子气没地方撒呢。
送上门的沙包,他怎么可能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