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谁欺负你了?”沈云帆拦住她。
魏宁抬头看到沈云帆,皱眉道:“臭反贼,不要你管!”
恰巧此时,学堂里又出来一个粉裙少女,还有一个十七八岁的青年。他们面带嘲笑,盯着魏宁讥讽道:“宁儿,你现在真是越来越叛逆了!一副破画而已,烂了就烂了呗!”
“你们是谁?”
“那是魏澄公主,旁边的是她表兄,都是皇亲国戚。”杨主簿小声道。
魏澄这时也注意到沈云帆,思索片刻之后忽然乐了,笑道:“这位就是沈世子吗?真是一表人才,难怪宁儿这么喜欢你,还把你的画带来给我们看。”
“那画真是一团糟,也就宁儿会当成宝。”青年哈哈大笑,“画这画的人,一看也是个低贱的货色!”
听到这话,沈云帆眼睛一眯。但他没有发怒,而是笑吟吟地看着魏宁。
“小丫头,没看出来你还这么喜欢我啊。”
“你别误会,我只是喜欢那张画而已!”魏宁红着脸,又冲魏澄喊道:“你们撕了我的画,我回去定要让皇兄罚你们!”
“去呗。”魏澄丝毫不惧。
身为魏宁同父异母的姐姐,当朝公主,她还真不信自己能因为一张画受到什么处罚。
两人如此嚣张,气得魏宁直跺脚。
沈云帆拍了拍这丫头的脑袋,随后走进学堂,看了眼自己的那副“少女追蝶图”。那画,已经被拦腰撕裂了一半。
“这画不好看吗?我怎么觉得挺好看呢?”沈云帆嘀咕道。
“哼,粗制滥造,不过是低贱之人作的低贱之画罢了!”青年冷哼一声,算是把粗鄙之语全用上了。
目的,便是贬低沈云帆!
这处学堂之中都是高高在上的皇亲国戚,现在听到这话,他们看向沈云帆的眼神中都充满了鄙夷。
“哦?那我倒是想让人来评评理,杨主簿,你去把国子祭酒找来。”
“是。”杨主簿应了一声,神情窃喜。
沈云帆小子敢跟这群皇亲国戚抬杠,定然要倒霉!
没过多时,国子祭酒李源一就来了。
国子祭酒,相当于校长,资历很老。
册封世子时,沈云帆曾经见过他一面,这时他直截了当问道:“李老,你说说我这副少女追蝶图如何?”
李源一看到撕裂的画作,顿时满脸的心疼。
“这画我当时评价过,乃上乘之作。这样毁坏……实在是可惜了啊!”李源一认真道。
“喏,你们听到喽。”沈云帆摊摊手。
魏澄等人嗤之以鼻:“我说画的差,那就是画的差,你换谁来了也没用!”
后面的杨主簿有些幸灾乐祸,整个国子监里,谁来了都得躲着点这些个皇家大公子和大小姐。
哪怕是祭酒大人,也不敢跟他们抬杠。
沈云帆现在想靠着国子祭酒跟他们讲道理,未免太天真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