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叫楚长欢憋住了一口气。

虽然心底有气，楚长欢还是忍住了。

楚灵冷冰冰地说：“楚公子也别说管教别人，先好好把自己管好再说别人吧！”

楚长欢凶狠地瞪着楚灵。

这时，外面传来了声响：“哎呀呀，我的乖孙儿，乖孙女，你们在说什么呢？”

是祖母。

楚廷原的继母。

她拄着拐杖，被两名丫鬟搀扶着走入屋中。

她笑呵呵地看着他们，可当视线落在了楚灵身上，脸色也有点难看。

刚刚的和蔼，瞬间消失不见。

仿佛看见楚灵跟看见了什么扫把星似的。

楚灵神色未变，也不必跟她行礼。

楚老太太很少回府，一般回府也只会看楚无双，只会疼爱楚无双，反倒是对楚灵这个亲孙女不怎么喜欢。

楚灵前世也不怎么稀罕这祖母的喜爱，所以也没怎么理会。

今日，祖母轻撇嘴，“想不到楚灵也在。”

一脸扫兴。

楚无双立刻笑着上去挽住老人的手臂，“奶奶，您怎么能这么说，姐姐也是我们楚家人呀，您怎么能说这样的话呀！”

“你啊，还是跟以前一样善良，这可如何是好啊，让人欺负了去，奶奶都要心疼。”

楚老太太宠溺地点着楚无双的脸。

看着这最疼爱的“孙女”满脸都是疤痕，虽然已经愈合了不少，可老太太还是满眼心疼。

她转头跟旁边的嬷嬷说：“去把我那株千年人参拿来，给我们家小双补补，小双这脸就得是千年人参才配得起。”

听见千年人参，楚灵的眉头微挑。

喜鹊也怔了下。

楚无双惊讶地捂嘴。

很快，嬷嬷将锦盒拿过来，连同这锦盒都跟家中孤夜辰送的锦盒一样。

喜鹊看见这盒子，也惊悚地叫道：“王妃……”

“别急。”楚灵低声，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的音调。

楚无双更加惊讶地捂嘴，“天哪……”

老太太以为楚无双是惊讶，于是笑呵呵地将锦盒打开，备受所有人瞩目。

结果——

打开后，里面空空如也。

老太太的笑容就僵在了脸上，她莫名其妙地瞪着自己的空盒子，怒问：“我的人参呢？谁拿去了？”

这可是千年人参啊，她好不容易得到的，就为了给自己最疼爱的孙女！

怎么回事？

“这……奶奶，您要的人参……”楚无双故作惊悚，很诧异地看向楚灵，“今日我在姐姐那儿看见了一株一模一样的，连这盒子都一样呀。”

她惊讶地捂嘴。

一副好像自己是不是说错话的可怜模样。

楚长欢立刻起身，检查了一番这空荡荡的锦盒。

他生气地瞪着楚灵：“虽然说我们偷了你回春堂的药材，但也付了钱，你为了报复竟然还偷我们的千年人参？”

他下意识认为是楚灵的报复。

这些日子，看着楚灵的改变，毫不犹豫就认为，这个妹妹已经坏的彻底。

他可不想再跟这个楚灵有过多的兄妹情，只会让他觉得丢人。

楚灵挑眉。

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她啊。

看来这楚无双的消息挺灵通的嘛。

“据说这株千年人参全京城唯有这一株，老太太的不见了，那怎么……”旁边的嬷嬷也插嘴，帮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