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戈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发出低沉浑厚的声音,轻声道:“双双小姐说笑了。”
丫鬟晚晚顿时沦陷,双眼立即变成了小星星。
宁双双的皮肤本就白皙,像一匹光滑鉴人的上好绸缎。
听到金戈富有磁性的声音,并且距金戈很近,嗅到金戈身体赏散发的男人的气息。
这匹白皙的绸缎现在正慢慢变红,红色由她的俏脸一直蔓延到脖颈处。
“请金少爷解惑!”
宁双双低着头,玉手把弄着衣角,不敢再看金戈,怯生道。
金戈见宁双双如此神态,笑了笑。
以前他学过《破阵子·为陈同甫赋壮词以寄之这篇文章,当时老师讲的是这首词,表达了作者不能实现收复中原理想的悲愤心情。
但是他现在不能这么解释,于是开口解释起来……替君主完成了统一天下的大业,争取生前死后都留下为国立功的勋名,可惜的是而今我已白发斑斑不能报效朝廷了……
金戈说完,见宁双双依旧低着头,没有一点反应,暗道一声:“花痴!”
略显无奈地笑了笑,竟不再理会宁双双转身离去了。
华忠也被宁双双的反应震惊到了。
宁双双可是长安城一等一的美女才女。
听说宰相府的门槛都被说亲的媒婆踏破了不知多少。
可宁双双如今的神态,明显是对自家的少爷动心了。
又见金戈酷酷地扔下宁双双,转身离去。
一拍大腿,暗道一声:“造孽啊!”便急匆匆地跟随金戈而去。
深夜。
定国公府前厅内,烛光未熄。
年近四旬的定国公长子,金戈的大伯金廉,紧闭双目,面色阴沉地坐在椅子上,一只手食指不住地敲打着椅子把手。
在他一旁金吉、金多二人恭敬地垂手而立,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许久。
金廉睁开双眼,端起热茶抿了一口,冷声道:“当时方先生对金戈做的词评价,真的如此之高吗?”
金吉恭敬,道:“方先生听完那个草包的词后,很是失态地说道‘老夫不如也’!”
“你们俩也相信如此气势磅礴的词,是那个扫把星所作的吗?”
金廉将茶杯重重地放在桌子上,怒声道。
金多忙道:“大伯,我们肯定不相信的,别说我们不相信,估计整个长安城三岁孩童,都不相信这首词是那个草包做的。”
金廉神色骤然有些冷漠,喝道:“那个扫把星不学无术,整日游手好闲,今日连方先生这般的大儒竟然都被他蒙蔽,真是荒谬至极!”
“大伯息怒。”
“大伯,您千万别气坏了身子。”
金吉、金多二人吓得浑身颤抖,齐声道。
今日的题,他们二人事先根本就没有研究过,绝对是临时起意出的题。
可谁能想到那个以草包著称的金戈,竟能在短短的几分钟内,做出如此优秀的词来。
半晌。
金廉脸上的怒容才缓缓收敛,随即拿起已经誊抄在案的那首词,轻声吟诵。
“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可怜白发生!……”
金廉朗诵完毕,一脸陶醉之意,喃喃道:“这首词方先生如此点评,倒真是十分合适。”
看着手上的词,冷哼一声,道:“哼,扫把星不学无术多年,如今不知从何弄来如此佳作,便真以为能蒙混过关吗?”
“今日的文试做不得数,明日再考校一次他的文才,这次,我亲自考验,我倒要看看他这次如何糊弄过去的!”
金吉、金多兄弟二人闻言,彼此对望一眼,顿时脸上布满了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