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右目瞪口呆,等他走远,才嘀咕道:“过分了啊,刚才明明还生龙活虎,转眼就弱得像扶柳。”
星左叹气:“你不懂。”
“你懂?”
星左没说话,赶紧出去报信。
星右追上去:“过分了啊,你真懂?”
“闭嘴,你个棒槌。”
星左到府门口见到江月回,见自家公子的傲娇马,平时连一米开外都不能靠近的马,现在正低眉顺眼,用头抵着江月回,求拍拍,求蹭蹭。
星左:“……”
这是什么诡异的一幕。
“江小姐,您可来了,”星左清清嗓子,“请您快去给我家公子瞧瞧,他……”
“他怎么了?”江月回拧眉。
“他的伤又发作了。”
“怎么回事?”江月回觉得奇怪,“今天分别的时候还好好的。”
“也就是刚才……”星左差点说漏嘴,“之前听说江小姐失踪被俘,公子十分着急,派人四处打探,带兵去攻。
一路上寒气入体,其实一直都撑着,刚才实在扛不住,这才……”
江月回跟着他往里走:“那倒是我连累了他。”
星左客气的话还没说出口,江月回又说:“不过,这两次见他,他身体恢复得不错。
他的伤虽重,要好生调养,一时半会儿去不了根,但也不会再时时发作才对。”
星左:“…… ”
这个谎好难。
正默默走着,一声“咯咯哒”的叫声从远处传来。
江月回被吸引:“是斩司命,它在何处?”
“与小糖姑娘,还有林管事在一起,”星左回答,“江小姐一会儿看完我家公子,我带您过去看。”
江月回点点头,现在的确要以沈居寒的身体为重。
沈居寒正在窗前榻上,闭着眼睛,两耳听着外面的动静。
听到斩司命的叫声时,他生怕江月回先去看那只鸡,琢磨着这鸡真是讨厌。
从初见遇见的时候,就十分可恶。
院门口响起脚步声,沈居寒嘴角微勾,看来,这小丫头还是觉得他比那只鸡重要。
呵,会鸡叫有什么用?还不是抢不过他!
沈居寒心里得意,表面上脸色沉凉。
等江月回进屋,就看到沈居寒斜靠在榻上,长发披散,没有束冠,肤若白瓷,睫毛低垂,投下一小片淡淡的阴影。
像一只易碎的骨瓷瓶。
江月回摸摸鼻子,也很奇怪,次次见沈居寒,次次感觉不同。
这男人有时候冷漠如冰山,杀伐果决不留一点情面;有时候又嘻笑玩闹,亲和善良好说话。
到底哪一面才是真的他?
正胡思乱想,沈居寒忽然道:“好看吗?”
江月回:“……”
“好看,”她不得不承认,“不过,再好看也得先保证身体健康,保证能活。
否则,死人也不可能容光焕发。”
沈居寒睁开眼,差点气笑:“我都病了,你还这么气我。”
“我说的是事实,”江月回伸两根手指弹了弹。
沈居寒配合地伸出手,让她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