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市里一片狼藉。
老包站在余墨竖的木牌前,脸上蒙着一层阴霾,可以滴出水来。
磅礴的灵压下沉,周围十几丈空间内,微风荡绝,空气彷佛凝固。
他立身的地面缓缓下沉。
一点一点……
刑罚堂弟子激灵灵打了个寒颤。
心脏彷佛跟着一起在坍塌。
他们知道,包长老现在很生气,而且是非常非常非常非常……生气!
没人敢触霉头,甚至呼吸都控制着不让喘息声太大。
时间就在这沉重的氛围中,一分一秒的走过。
黑眼圈的宁重和智息肩并着肩走了出来。
这是在场唯二让余墨出手的。
一个让余墨略微忌惮。
一个完全就不说也罢。
那么多人就他俩被翻了牌。
若有若无,有那么一丝优越感……
智息还在交流被打的经验。
这可让赵中天嫉妒的紧紧握住了拳头。
想揍他一拳,更想让他滚远。
为何偶像不打他要打这个智障?
对,肯定是偶像看不过,觉得他太智障了!
……肯定是这样!
这么一想,赵中天看他的目光多了些怜悯。
可怜呐,年轻轻轻,脑子就秀逗了。
老包抬眼瞥来,那犀利的目光带出刀光剑影。
智息身体紧绷,快要窒息,忙闭嘴,低着头,匆匆回到队伍里。
宁重不发一言,但自觉真的丢人啊!
那么多人兴师动众的来守株待兔。
兔子非但没逮着,还全被薅了一遍。
人家啥时候来的,啥时候走的,一概不知。
虽然抓了些人,但都无关紧要。
也不怪包长老会动怒。
上午他请示的宗主,下午启动的行动计划,到了晚上就被祸祸黄了。
还没一天呢。
半天都没有!
有愧于行道宗的列祖列宗,丢了刑罚堂的脸。
卡卡卡……
刺耳的声音让所有人胆战心惊。
老包的半截小腿已经压了下去。
那灵压沉重的可怕,土地不堪重负。
砰!
一声脆响,木牌炸开。
而后老包抬腿就踩。
轰轰轰!
大地轰鸣,烟尘冲天而起。
老包在里面边踩边骂。
“老子让你飞,让你跃!”
“哈?我哈尼玛!”
“还**墨爷!墨你个大傻哔!”
“你想死啊!?”
“马丹!”
老包肺都要气炸!
他从来没吃过这么大的鳖!
应该说,自刑罚堂成立的那一刻,直到这一天,从未出现过如此重大的失误!
一个人居然把整个刑罚堂耍的团团转!
虽然还有一些人没来,但结果也差不多。
真气了!
绝对是真气了!
从来没见过包长老说话带人妈!
这个墨爷是真的牛叉啊!
把老包刺激的成炸样了。
原地被他踩出了个深坑,碎裂的木牌被生生踏成了齑粉。
“行道宗那么多人,我就不信查不出来!”
“大海捞针也要给我捞出来!”
“查,给我狠狠的查!”
老包暴怒,下达死命令。
但,刑罚堂就算全部出马……
查不出来是真查不出来。
毕竟,谁会把目光放在一个住在杂役村的杂役弟子身上。
该说,筑基长老会把目光垂到杂役村?
外门弟子会注意到杂役?
不会的,这就是个视野盲区!
就算有人查,谁会查的那么认真?
反正余墨回去舒舒呼呼睡了个大觉。
心大,但事实也正是如此。
隔天一早。
余墨便缠着系统要学那神乎其技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