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陆离走到窗边，关了窗户，并顺手将其锁死。

他找到沉默还在通话中的手机，“看看，这就是证据。”

沉默忽然一拍脑袋想起来了，脸一下子变得绯红，“原来打电话的那个人是你？”

江陆离把她的微信通话挂断，点进去通讯录给自己改了备注，“对，那个人是我，而且，只卖免费的保险，签约完成立即生效，没有观察期的那一种！”

沉默的脸更红了，“对不起啊，江医生，今天是个意外，我喝醉了，所以……”

“今天不是意外，我早就跟你说过了，你这是抑郁症，不能耽搁的。

要是不治疗，也只会越来越严重，沉默，这个病不能再拖下去了，尽早干预和治疗吧！”

他的手插在裤兜里，触碰到了今天的检查结果，那张纸在他指尖打了个旋，没有抓住。

沉默想了一下，“好，我会去的。”

江陆离站起身来，刚想喊宋毅离开，才发现他没有跟进来，想是刚才人群散去的时候太乱，他都没有发现身边少了一个人。

他向沉默告了辞，刚走到门边，正准备换鞋，就听门铃响了，沉默过去开门，就看见苏嘉木站在外边，浑身上下都带着酒气。

“嘉木……”

苏嘉木没有看她，眼光放在正在蹲着换鞋的江陆离身上，鼻翼间全是满屋的红酒的味道，“怎么刚来就要走，是不是我回来的不是时候？”

“事情已经谈完了，就没有留下的必要了。”

江陆离说着，站起身就要拉门。

门没有锁，只要手指碰到就能打开。

苏嘉木却一把拽住了他，“你把我的家当旅馆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江陆离推开他的手，身子站得挺直，比苏嘉木高出了那么一点点。

“苏少，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来找沉女士只是谈她的病情，没有你想像中的那么不堪。”

“我怎么不知道医生现在都有上门服务了？还他妈的专门挑大晚上的上门，你说谎话之前，也麻烦你先过过脑子，谈病情需要喝着红酒谈吗？”

苏嘉木解下了脖子上的领带，狠狠的扔到了地上。

“嘉木，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说，江医生只是来通知我去医院拿检查单的，我当时喝醉了，差点儿没有从窗台上摔下去，所以他就赶了过来救我……”

沉默把他的领带拾起来，攥在手里，忙着跟他解释，“嘉木，你信我，我说的都是真的，当时吓得我把酒瓶都摔碎了，你看窗户边还有碎了的玻璃碴。”

沉默用手指指着窗户边，玻璃碴的周围还有一摊未干的酒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