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是外人,一会儿我抱你过去就可以,让她走吧,我看见她就倒尽了胃口。”
“嘉木哥哥,让你跟着我上厕所,人家害羞嘛!”
“有什么可害羞的,你身上我哪没有见过。”
“嘉木……”秦柔嗔怪的喊了他一声,把头埋进了苏嘉木的怀里。
“还不走,是想看着我们怎么恩爱吗?”苏嘉木恨恨地吼了一声。
沉默憋了半天的泪,终于落了下来,她把那张卡紧紧握在手里,指甲都已经掐进了肉里。
这就是她的丈夫,和她过了三年的丈夫。
沉漓轻轻笑着,发现鼻间有温热流来。
没有什么的,只不过是一场报复,他要的是折磨自己,自己要的是为了给爸爸治病,各取所需罢了,有有什么好伤心的。
她假装没有把苏嘉木当成救命恩人,假装从来没有为他付出过,假装自己根本没有在寂寥满身的等待中,一点儿一点儿爱上他,假装自己和他这三年的相遇只是一个梦。
秦柔看见了她鼻间的血,忍不住捂住了嘴巴,默默姐,你流血了。”
沉默没有理会,她扶着地面站起来,向着门口走去,一滴一滴的血掉下来,在地面溅出一朵梅花。
耳边只剩下了苏嘉木的话,“拿上钱,赶紧滚蛋。”
“我又不是外人,一会儿我抱你过去就可以,让她走吧,我看见她就倒尽了胃口。”
“还不走,是想看着我们怎么恩爱吗?”
……
沉默抬起头来,不想让泪再流进嘴里,那味道,太苦。
有什么值得哭的?
不过是在爱情的路上,不小心偏了航,在合适的地点调头就好,哭有什么用。
可是,她的腿疼,脸疼,耳朵疼,心也会跟着疼,忍不住泪水怎么办?
她的手拉开了门,外面楼道里有暖气,不是特别的冷,但她还是忍不住缩了缩赤着的双脚。
从床上被拖下来的时候,她没有来及穿上外套,更没有来及穿上鞋子,身上就只有那件白毛衣,宽松的穿在身上。
“等等。”身后苏嘉木叫了她一声。
她站在了门口。
她听着背后的动静,想着或许会有一双鞋,或是一件西服外套扔过来,但是等来的却是冷冰冰的一句话。
“跪够半小时再走。”
沉默出了门,还贴心得给他们关上了房门,在门前跪了下来。
里面的声音沿着门缝熘进她的耳朵:“嘉木哥哥,你就是偏心,一出手就是一万块钱,才让跪半个小时,好亏呀!
要不我们报警吧,在里面待上几年就学乖了,保证出来能够听话……”
“太麻烦了,我不想再闹出什么花边新闻,跪着就够了!”
……
夜色已经深沉,小护士们跟在主治大夫的身后,走进走出的忙着查房。
一个护士路过她身边的时候,拿了几张纸巾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