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只听一声重喝,沉辞便是不敢违背,他直直的跪在陈老将军面前。
“祖父……”
陈老将军看着他,便将那手中的拐杖直直的砸向沉辞。
沉辞不由的闷哼一声,却也不敢再动。
“你看看,好好看看,为何皇帝会突然下圣旨?"他说的有些愤怒,直直的看着沉辞,等着他的回答。
“你便是这般面对你的父母的吗?边关历练,便是如此简单的吗,你十四岁,便要去边关,你你……”陈老将军说的有些哽咽。
“便是下了旨便也就罢了,我也已经禀明皇上,请求不要让你去。”
他看着面前跪着的人,有些恨铁不成钢,
”只要你说不,我便立马送你去国子监,继续你的学业,为何你却又要坚持!”
陈老将军重重的坐在椅子上,手扶着额头,一时之间,气氛凝重。
“陈家,经不起折腾了……”
沉辞看着眼前的祖父,重重的磕了一个头。
“祖父,是子砚不肖,实在是有难言之隐,这条路,早晚都是要走的。”
他紧紧握住拳头,“您保重,子砚,定平安归来!”
“你当真想好?这去到军营之中。”
“我心意已决!”他说的坚定,不容置疑。
陈老将军也不再说什么,他知道,好多事情,沉辞并未告诉他,便如他浑身是血,被带回。
他自小便是极为聪慧,他不再多言,看着沉辞:
“你的路,便你自己走吧,不过你要记着,你的身体里,流着陈家的血!”
陈家的儿郎:“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说完,陈老将军起身离开,步子有些沉重。
沉辞一直跪着,他并没有起来,白色的里衣被血染透,伤口有些裂开。
因为万寿山的事情,皇帝已经有些怀疑,虽未完全拿到政权,可皇帝的权利,又怎会让人染指。
借着边关之乱,他正好去西山一探究竟,他想要的,可不止这些……
边关的风声,号角已经吹远,那个地方,是沉辞不愿去触碰的地方,却也是他不得不去的地方。
“回乐峰前沙似雪,受降城外月如霜。”
或是光明,亦或是荆棘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