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游听了暗骂一声。
他写借条给云飞扬,才借了十块中品灵石,当时云飞扬说的话,陆游现在仍记忆犹新。
当时,云飞扬痛心道:灵石没有,命有一条!兽潮前夕,这些灵石都花完了,各宗积累三个甲子的积蓄,全给了上前线的勇士突破了!你以为这兽潮那么好击退吗?这十块中品灵石,可是我的家底啊!你可要记得还我……
长孙剑兰见陆游一脸黑,便说:“公子,要是想吃什么,我来做吧,这酒楼吃饭太贵了……”
“不是吃饭的问题,你别想太多。拿上我的令牌,把江晨请过来,对!请。”陆游兴奋说道。
“是。”长孙剑兰回道,拿起桌上令牌,向大门走去,而她从早上便一直负剑于背,只有这样,她心里才安心些。
陆游吃完包子,又打坐修炼起来。
……
——当年。
江晨被一脚踹飞后,他看着场上众人,大喝道: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郎!!!”
“哈哈……”
“就你?”
“笑死人了!”
“哈哈哈哈……”
然而,传进他耳里的是众人的嘲讽和哈哈大笑。
——此时,江晨呆呆地望着屋顶发呆,又回忆起羞耻的那天,心里想着、呐喊着:我一定,要找回、我的尊严!
哒哒——
听到敲门声,江晨赶忙起床开门,心想又来人叫自己干苦力活了。
而他这般积极,却是不得已,不然又要被这些下人上告刘管事,接着江晨又要被呵斥几番,说什么:
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是谁?
你以为,你还是以前风光无限的少爷吗?
……
而刘管事敢这般对待江晨,他也是看家主江修嗣的脸色。
至少,江修嗣不会再理会江晨了,连过问一声也没有,即便有时从江晨身旁走过,江修嗣也不会再看江晨一眼。
在江修嗣眼里,江晨这种东西,本就不应该出生。
然而,江修嗣从来没有觉得自己有错,他不会怪自己那天没有把握好分寸,那天酒后一顿乱射,他只觉得心里舒畅。
而他是会经常乱射一通,也常常舒畅一番,但那些舒畅过后的江修嗣之子,并没有像江晨这样,既给他希望,又带给他绝望。
否则,江晨也不会如此不堪,至少,不会在众多舒畅过后的江修嗣之子中垫底。
——江晨打开屋门,见着屋外女子。
而他又见女子是布帛,当下,脸便冷了下来,冷声道:“找谁!”
长孙剑兰微微一笑,说:“江晨少爷,我代表我家公子请您。”
江晨心中疑惑,便问:“你公子何人?”
这几年来,从没有哪位公子再找过他。
“天启宗弟子张笑天!”长孙剑兰笑着说道。
江晨听了心里一惊,心想:府里传得沸沸扬扬的天启宗大弟子,怎么会来找自己?
接着,江晨这才拱手说道:“姑娘,不知张公子找我有何事,他应该了解我的处境吧?”
“正是了解江晨少爷的处境,我家公子才托我找你的,请吧!”长孙剑兰说着让开道来。
江晨见了便迈步走去,心想:自己什么也没有了,去看看也没什么,要是能结交到这位天启宗大弟子,对自己也是好的。
长孙剑兰连忙走前带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