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接和杨靖道:“两位大人,我要举报周巡,勾结我家叔叔,图谋我的财产,欺压百姓!学生这里有状纸!”
周巡大怒指着他:“你胡说!”
“有没有胡说,只要抄一下你家就知道了!”
朱灿冷笑道:“两位大人,我要是胡说就请杀我!周家现在便有原属于我家的东西,我家金银都有记号,我朱家老四朱博诚的闺女,现在就是周巡的小妾!前几日才偷偷完婚,有没有了,一查便知!”
“我家那些叔叔以周巡为靠山,欺负我一个书生,大人你们也是儒家学子,学生也是!周家若是没有我家的银子,我的人头在此,你们随时拿去!要是有,你们不杀周巡,我来杀!”
“洪武皇帝御令,百官有犯罪者,百姓可羁押到京,三法司锦衣卫严审!朱灿不才,愿意押送周巡去洪武门去见皇帝,让皇帝亲审问!”
周巡此刻简直气疯了!
“朱灿你血口喷人,你……这是诬告,两位大人,下官绝对没有受贿!”
杨靖和任亨泰相互一看,默不作声。
杨靖微微摇头,他还是盯着朱灿的脸不放。
这时候后面走出一人,在杨靖耳边说了什么。
杨靖断然摇头!
那人脸色顿时难看!
杨靖却不在乎,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周巡大声解释,自己确实和朱家结亲,但是绝对没有欺压朱灿!
不承认是不行的,东西就在他家里。
朱家的闺女朱珠也在他家里,一查就知道了。
朱灿又道:“两位大人,周巡承认了,大人可以抓人了!”
杨靖则道:“朱灿,你指控周巡,可还有其他的证据?”
朱灿道:“大人,我因为什么被抓来?”
“因为你逾制,你朱家老宅确有逾制,你怎么解释?”
朱灿道:“今日大人没抓我之前,我也担心逾制之事。正好宁国知县夏元吉大人,找我有事商量。夏元吉大人和我说,我家没有逾制,我朱家大宅,乃是皇帝赏赐!”
“我朱家是皇亲,祖父朱十七当年被皇帝从凤阳召来京师,因为有一些亲戚关系,皇帝便赏赐了宅子和土地,此事记录在宁国县县志中,有据可查!”
朱灿看着周巡,和看死人一样。
他的目标就是周巡!
非杀了此人不可!
朱灿拱手道:“我父亲外出遭遇山洪落难,死不得归于祖坟,我不懂人情世故,家中之事,都是几个叔叔在操持!我父母死后,尸体都没找回来,几个叔叔就忙着分家,霸占我长房的财产!”
“几个叔叔都是我朱家血亲,和我父亲乃是兄弟!身为兄弟,眼看兄长死在外面,不去找尸体迎接回来,却想着分家!这是我大明的人伦么?这是洪武皇帝倡行的孝道么?”
“我于几日前,去了朱家,我二叔朱庸亲口对我说,我四叔朱博诚和周巡结亲了!我若是不听话,再敢闹事,让我死无葬身之地!”
朱灿说着,悲愤无比,仰头看天。
双手抬起,作呼天抢地之状!
“本来家丑不可外扬,可两位大人,可见过如此血亲长辈?敢问大人,我大明律是废纸么?我朝《大诰》是纸文章么?没有御史周巡撑腰,朱家等人如何敢欺压我这个长房嫡子!朱皇帝的法律是看看而已么?“
“今日我既然来了刑部大堂,周巡不死,天下不安!我如今为宁国县粮长之一,我有权进宫拜见皇帝,亲口陈述其中曲折!此乃是我大明人伦大案,朝廷言官御史不为百姓做主,反而欺压百姓,欺压皇亲,周巡该不该杀!?”
朱灿一口气说完,周巡已经脸无血色!
杨靖则冷冷地横了周巡一眼!
“拿下再说!”
任亨泰点点头,同意了。
坐在后面的朱允炆顿时傻眼。
怎么会这样……
他完全反应不过来了!
本来他让人通知杨靖,让杨靖给朱灿一顿棍子,被杨靖拒绝,心里正恼火呢!
现在顿感庆幸,幸好没打!
否则看朱灿这样子,还不知道如何收场。
但是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杨靖此时道:“朱灿,你说的本官还要再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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