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管事,为何要最新的?您是知道的,这符箓哪分什么新旧。何况蔽号出的都是长生殿的符箓。”
“唉,刘掌柜,这不是我为难你,府里太太交代的,我也只是照吩咐办事。”
“是是,那是肯定,只是空穴来风必有因,还劳您给解解惑。”
“说起来原先也没这些说头,不是最近闹魇魔嘛,(魇魔,实为食梦貘,以梦为食,月圆之夜尤为活跃,喜食小儿梦。)虽说被长生殿的仙长降服,可府里的小主子都被吓着了。府里用了符,这也是太太发觉的,从前重金求来的解厄符不如您这里刚送去的符箓功效好,据说别的府上也是如此,这不才有了……”
这一番下来,刘掌柜才明白过来。只是这符箓的新旧真与功效有关系?他们福善堂几辈子的经营,这等言论还是头一回听说。
不过福善堂向来做的是长生殿的生意,长生殿乃当世正道领袖,那他的福善堂自然也该是行当里的泰斗。
作为龙头老大,即出了这样的传闻,他必然要弄个清楚明白。
今儿特地跑来求教,当然,如果这一趟能拿到更多的符箓就更好了。
柯云海听完,把着烟杆深啜一口。
长生殿的弟子对七脉所长均有涉猎,但他师从天权殿,当年主攻是剑修,对符箓一道到底了解不深,不敢妄下定论。
这……
柯云海想到这,忽然看到赵知欢刚送来的木盒,伸手拿了过来。
“刘掌柜,你看看,这是刚送来的一批。”
柯云海打开木盒,抽出最上面一张。正好是赵俪兰最后放进去的那张——赵知欢所书《解厄吞服符》。
“就是这个!”刘掌柜一脸喜色。
***
北仲山下,刘掌柜高兴的抱着一匣子符箓往回走,跟着的小伙计见掌柜的如此高兴,在边上凑趣,道:“掌柜的,瞧您高兴的,您那么一匣子烟丝又添了三百两的银票,换这一匣子符箓可不划算。”
“你个臭小子懂什么。”
若放在平日里,单论这数十张低阶符箓确实不值三百两银子,但经营了几代人的福善堂还是知道些事情的。算算日子,他手里这批符箓或许是近两个月最后一批了——长生殿三年一次的大比就要开始了。
所以别的不论,单是这匣子符箓的价值就远远超过了三百两银子。毕竟在那些勋爵眼里,银子算个什么东西。
更何况,今儿收获的哪里只是符箓。
山路上,主仆二人的身影渐渐隐于林间。
到了晚间,柯云海的身影出现在符箓门的静室。
和他在一起的正是符箓门大弟子荣智。
“荣智师弟,关于这个说法,你怎么看?”柯云海和荣智对坐着,桌子上放着柯云海带来的两张符箓。
一样的《解厄吞服符》,一张是不知何年写就的,另一张丹墨更鲜艳些,正是赵知欢上午所书。
荣智第一次听到这样新奇的说法,立时也来了兴趣,他伸手取过两张符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