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你……”
常蓁蓁看着柳馨宁这毫不避讳的作态,愈发的泪如雨下,可真如一朵小白花似得楚楚动人了。
柳馨宁不搭理她。
反正这院子里,除了她的人就是常蓁蓁的人,传出去闲话又怕什么?
常蓁蓁见她自己这副欲言又止的作态,居然对柳馨宁毫无影响,就干脆的收起了眼泪。
她挥退了自己的下人之后,又看了看围着柳馨宁的下人,佯做为难的说道:“表妹,我有些话想跟你说,能不能让你的下人退下?”
“有什么话不能当着人说?”柳馨宁自然没有听从的意思。
“表妹,我们身上到底都流着柳家的血。难道,你就真的要让我脸面无光?就让你的下人守在门口也不行吗?”
常蓁蓁暗恨的看了柳馨宁一眼,又看了看周围的人,复又可怜兮兮的哀求道。
柳馨宁不为所动。
常蓁蓁只能无奈的当着众人的面哭求起来:“我今日真不是故意害你落水的。我父亲说了,若是我招待不好你,就要把我赶到庄子里去。我实在是怕,所以才想讨好你的。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情,还不知道父亲会如何的责罚我呢。求表妹原谅我。”
柳馨宁听着常蓁蓁翻来覆去的哀求,却始终不发一言。
很快,丫鬟们就把柳馨宁的备用衣服拿过来了。
柳馨宁因着落水,所以连里面的小衣都湿透了,因此要全部更换。
她虽然穿书之后让别人伺候这么久了,但是也没有让别人帮自己换内衣的习惯。
因此,柳馨宁就让其他的丫鬟都退到门口守着。
只留春暖等她在床帐里穿好中衣,再帮她穿外面的衣服即可。
这一则是柳馨宁的个人习惯。
二则是,柳馨宁的衣服里,有不便示人的暗器。
春暖是柳馨宁的心腹,当日里她也看到了柳馨宁掏出的匕首。
因此,柳馨宁不惧让春暖知道匕首和袖箭的存在。
不过柳馨宁只留春暖贴身伺候的做派,也没引起别人的怀疑。
因为世家小姐,大多数也只由贴身丫鬟伺候换贴身的小衣。
毕竟,小姐身上有什么疤痕和胎记之类的,若是被太多人知道传了出去,那可不是好事。
常蓁蓁见到柳馨宁的丫鬟都退到门口了,她也只能无奈的退了出去。
床帐内,正在换小衣的柳馨宁,却觉得身上慢慢的燥热起来。
她暗叫不好,快速的套上中衣,拉开帷幔,看向春暖。
“不对劲……”
柳馨宁的话才说了一半,却见到拿着干净衣服的春暖,居然慢慢的倒地了。
她心中一凛,马上闭气。可是,好像晚了……
一阵困意袭来,柳馨宁的身子慢慢的瘫软起来。
她猜到自己可能是中了蒙汗药,赶紧四处打量了一下。
她脱下来的湿哒哒的衣服,被春暖叠得整整齐齐的,放在了不远处圆桌旁的椅子上。
大多数的蒙汗药都可以用水解除。可惜,离她最近的茶盏,也在圆桌上。
她如今,走不动了。
柳馨宁拧眉从袖袋里拿出匕首,狠狠的划了一下手指。剧痛袭来,她的头脑清醒了几分。
她一边吹起挂在脖子上的骨哨,一边往桌子旁走去。
终于,她拿到了茶壶,把整壶的水狠狠的泼在了自己的脸上,顿时清醒过来。
可是,柳馨宁身体里涌起来的燥热让她明白,她只怕不光中了蒙汗药,还中了春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