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势一下逆转,赤手空拳对锋利无比的刀罡,只怕两三个汇合就会被斩成两段,敌人似乎也看出他的处境,脸露出得意的笑容,反手拧刀,轻轻一挥,空气中刀光乍现,嗡鸣声回荡,可见其刀罡的锋利。
当然,与男人实力相当的敌人,也不会傻到等着他寻到趁手的武器,毕竟之前一杆刺刀步枪,就将敌人压制的颓势连连,可想而知这个男人拿到趁手武器时,又是何等的神威盖世。
“砰!”敌人跃步飞身碎裂大地,极速向男人猛冲而来,黑色长刀正握,带出长长刀光,裹挟无边威势向男人杀来。
画面前的冬生也皱紧眉头,不知男人该如何化解,让冬生意想不到的时,男人并没有意气用事的选择徒手蛮干,而是转身便跑,步履如风身法轻盈,如穿花蝴蝶,在战场辗转挪腾,躲避敌人的刀芒临身。
男人甚至在逃跑的时候,还将敌人引诱去他的同伴身旁,利用敌人的刀刃将自己的战友误伤,这也导致第一次误伤队友后,敌人也开始束手束脚,不敢大开大合的对男人放开攻势,只是咬牙切齿的紧追在男人身后,势要将男人斩于刀下。
只是在追逐片刻后,手臂刀罡的敌人,突然停下步子,他环视四周,发现这里已经靠近男人阵营的腹地,身周的战友也只有寥寥几人,心里便茂盛退意。
正准备抽身撤退,原来跑在前面的男人突然停了下来,抬起大拇指做了个向下的姿势,嘲讽意味明显,敌人咬紧腮帮子,对此不屑于顾,敌人嘴唇翁动,似乎骂了句脏话。
男人见此咧咧嘴,脸的表情也带着讥讽的意味,嘴巴张合,骂出一句家乡的俚语。
“瓜娃子?”冬生看着男人的唇形,模仿着喃喃自语,他没想到这个男人还是自己的家乡人。
两人各自骂了句垃圾话,敌人见事已至此,不说斩杀男人,就是追这诡异的身法,都异常困难,特别是这黄皮猴子诡计多端,一直将他往自己阵营的腹地引去,而自己刚准备撤离就停下嘲弄,想来是打着牵制自己,又不让自己去斩杀同胞的心思。
想到此处,好大魁梧的敌人眼中精光一闪,手持黑色刀芒,闪身而出,男人似有所觉,正准备又想自己家营长的位置逃跑,却发现敌人并未向他冲来,而是极速向就近的战友冲去,想到敌人的目的,男人瞬间目眦欲裂,这贼子是要让男人做选择,要么冲来和他殊死搏斗,要么就眼睁睁看着他屠杀自己的战友。
男人又怎会让你肆意图啥自己的战友、兄弟、同乡,捡起一杆敌的步枪,男人疾驰追向敌人。
一位男人的战友将刺刀狠狠地捅进敌人的胸膛,但是他的大腿和手臂也中了枪,正杵着步枪站着,准备强撑着残躯去帮助附近的战友。
敌人瞬息而至,凌厉的刀罡带着死亡的气息,向其斩来。
“砰……!”
“铛!”受伤的战士都撞开,刺刀再次和刀罡撞在一起,男人咬着牙,死死盯着对手,他在对手眼中看到了戏谑之意。
来不及细想,刺刀带着残影与刀罡撞在一起,男人吃力的抵挡着攻势,刺刀的裂痕已肉眼可见的速度浮现,被撞到的战士从地扭过头,这才看到自己被撞的原因,看着敌人手中黑色的长刀和逐渐破碎的刺刀,他明白战友是的败局已经注定,而她还在坚持的理由,仅仅是为了救援自己。
拽紧手里的步枪,跪坐在地的战士喊道:“三娃子,跑!你是小子打不过的!”
“你p的龟儿子,老子救你一命,就会给老子加倒油!”
男人骂了一句,根本不管战友的劝说,只是拼了命的阻挡敌人的进攻,他能做只能尽力拖住,心里默默期待大哥们能快点注意这里的情况,不做他想,男人咬紧牙关,用刺刀和黑色刀罡碰撞。
“嘣!”刺刀被转断,被余力带飞,男人目中露出一丝惊疑,没想到这次刀会断的如此之快,他将步枪掷出,反身冲向战友,双手一提就将战友负在背,就往营地的方向冲去,只要靠近营地,大哥他们一定能注意到的,男人没有回头看,认准方向就要冲出。
然后,他的敌人又怎会让他如意,本来之前就是因为他诡异的身法,才拿他没有办法,如今男人带着战友,根本没办法使出身法,速度还慢几分,眨眼之间,敌人一闪身至两人的后方,黑刀飞舞,带着凌厉的刀势,欲将两人一起劈成两半。
受伤的战士,由于一直在旁边观望,所以将这一切都看在眼中,他回头最后看了一眼自己的老乡兼战友,轻声道:“三娃子,跑!”
沾满血污的手用力挣脱男人的背,猛的将男人推向前方,受伤的战士拽紧手里的步枪,转身向敌人冲去,“唰!”如同斩过空气,连同手里的枪,战士被瞬间拦腰斩断,只是眼中还残留着对敌人杀意。
男人转过头,正好看到这一幕,目中满是难以置信。
“巴子!”男人撕心裂肺的吼道。
“跑!”
回应男人的只有一个带着死志的跑字,只剩残躯的战士拽着残余的枪端,想继续用捅刺的阻碍敌人,一道黑光闪过,一颗带着热血的头颅抛飞,最后落在地,目中只有一片空白,倒映着敌人持刀而立的身影。
高大的敌人脸浮现疑惑,没想到这瘦小的黄皮猴子如此刚烈,竟然连被腰斩都要拼命想办法阻挡自己。敌人面色一整,将目光放在不远处的男人身,看着他盯着自己的目光,里面有一股敌人不明白的滋味,有些和刚才那名死去的战士同样的刚烈,还有一些敌人读不懂的东西。
不过,这都不重要了,敌人嘴唇翁动,意思很明显,这次轮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