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晚了还不回来,气死个人!”
“吱嘎”
她的话音刚落,房门就被推开,楚渊浑身是水的冲了进来,二话不说抱起圆桌上的水壶就喝了起来。
“咦没水了?”
他打开壶盖,一只眼睛伸进去瞅着,突然耳朵就被揪了起来。
“哎哎,轻点,耳朵要掉了。”
上官彩蝶在他耳边娇斥道:“明明昨晚上才...今晚上就敢让我一个人等到这个时候,是不是出了宫觉得没人能管得你了?”
“冤枉啊,我刚出刑部大门没走两步,就被追杀,好不容易才脱身的。”
闻言,上官彩蝶连忙转过他的身子担心的上下打量。
当看到他双臂黑漆漆的,似有打斗的痕迹,立马就埋怨道:“我说我跟着吧,你不听,要是出了点事,你要我怎么办?”
楚渊看着她因为生气而微微鼓起的双腮,嗔怨的美眸盯着自己,便佯装委屈的扯着她的袖子道:“你看我浑身还湿着呢。”
上官彩蝶白了他一眼,跑出衣柜拿了一套崭新的云锦里衣往桌子上一扔,生气的坐回床边收拾针线去了。
楚渊飞速的穿好衣服,坐到她的身边,双臂环住她的柳腰笑道:“你看你,怎么和一个怨妇一样?”
“你还说,”上官彩蝶看着他披散在身后的黑发湿漉漉的,那张俊逸的脸吊儿郎当的笑着,哼了一声,“以后不许你这么晚才回来。”
楚渊闻言,起身规规矩矩的作揖行礼道:“啊夫人垂训,为夫不敢不从。”
上官彩蝶嫣然一笑,拉他坐下,起身起来长巾温柔的替他擦拭着头发。
“你没有为难尹正吧?”
楚渊拿起针盒里精美的香囊看了起来,旋即答道:“他这么个好官,我稀罕他还来不及呢,为什么要难为他?”
“再说了,我俩相见恨晚,很是投机。”
他拿着香囊笑问道:“给我做的?”
“瞎问,不是给你做的,还能给谁做。”
上官彩蝶把长巾一扔,它就如有了生命一般落到架子上。
她看着楚渊光滑的下巴,歪头问道:“你为什么都不长胡须呢?”
楚渊脸一楞,旋即笑着凑近她的耳边吹着热气道:“昨晚上难道你没看到原因?”
她俊美的鹅蛋脸一红,啐了他一口:“昨天晚上是意外,反正没掀红盖头和交杯酒之前,你都别想再碰我!”
“现在喝交杯酒掀红盖头也一样啊。”
“不一样。”
楚渊不解道:“有什么不一样的?”
突然,在冷宫一身白衣的烧纸钱的身影在他眼前滑过。
楚渊握住她的双手,严肃道:“彩蝶,这次回宫后,我们一起去一趟冷宫的宣仪殿给咱娘磕头吧?”
泪水在上官彩蝶的眼眶里打转,她揉着眼睛开心的嗯了一声。
皇城内,雨霁宫。
听枫阁中林婉儿身前的桌上两个空空的木盒摆着。
她正坐在团蒲上,生气的拍了一下桌子,一旁的陈朵朵噘嘴道:“都说了他是一只野猴,养不熟的,现在不但偷跑出宫,还偷拿了这么多符箓,傻了吧?”
当林婉儿青丝飘起,一双恐怖放射着骇人的光芒看向她的时候。
陈朵朵立马浑身打了个哆嗦,她还从来没有见过林婉儿这种眼神呢,简直就是个地狱里走出来的女修罗。
她双手放在胸前委屈道:“又不是我干的坏事,殿下这么看人家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