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了婢女的话,原本阴云密布的面上立马露出了喜色,连忙回道:“你这丫头,既然阿弟来了,你作甚还让他在外面等着,还不快快请他进来。”
婢女见主子高兴,她脆生生的答应着,一会功夫,便带着司马超进了内院。
司马超今日穿着赤朱的带着黑色花纹的锦袍,头戴金冠,刚毅英俊的面上洋溢着笑意,他迎着秋阳走来,整个人看上去俊朗非凡又朝气蓬勃。
司马楚玉迎上弟弟,笑着打趣道:“你这个大忙人,今日怎的有空来看望我这个姐姐来了。”
司马超对着司马楚玉粲然一笑,回道:“看姐姐这话说的,我不是隔三差五就来嘛,只是姐姐十次有八次都是不肯见我。”
司马楚玉微嗔道:“那还不是她诓骗着你过来的,我还不知那人的心思嘛,他见我不肯原谅他,便拿着你在中间和稀泥。”
司马超虽心疼姐姐的不幸,但听闻姐姐一口一个‘他’,这般生冷的唤着父亲,他心底还是难受。
司马超叹了口气,回道:“姐姐不肯原谅父亲,殊不知,父亲因此有多么伤心。”
“你若是来替他做说客的,便莫要说了。”司马楚玉白了眼司马超,冷哼着道:“既然你站在他那一边,今后,我连你也不会见的。”
“姐姐莫恼。”司马超忙不迭道:“我不过是顺嘴一说,我可没有向着父亲,当初父亲执意送你入宫,你阿弟我可是为此闹了三日的绝食呢,弟弟对姐姐的真心,难道姐姐还不知嘛。”
姐弟几个生母早逝,所以几人一向手足情深。
司马楚玉见弟弟赌咒发誓的模样,她忍不住“噗嗤”一笑,回道:“你那时候哪里是真心为了我绝食,晚上关上门,你都是悄悄的钻进厨房偷吃,你当我不知嘛。”
提及儿时的糗事,司马超也跟着乐了起来,与楚玉贫嘴道:“我那不过是做给父亲看的,我还能真的饿着肚子嘛,若是饿坏了,姐姐还不得更要伤心。”
司马楚玉笑了笑,叹着气道:“罢了,从前的事,咱们不提了。”
“好的,姐姐不想再提,我今后再不说了就是。”说着,司马超眺望向远方,问楚玉道:“我听姐姐婢女阿柔说,姐姐在这里住腻烦了?”
楚玉淡淡一笑,回道:“我不过是顺口一说,左右都是熬光阴,在哪里还不是一个样,有什么腻烦不腻烦的。”
楚玉是个极其美丽的女子,虽然整日郁郁寡欢让她芙蓉般的面上失去了活力,但即便是如此,依旧难掩她的姿色。
司马超见姐姐这样没有生气的样子,他心中酸楚,面上却是笑着打趣道:“姐姐是这世上最美的人,自然该住在美景之中,前些年先帝赐给我一处别苑,一直空着呢,姐姐若是在这里住腻歪了,可以搬到那别苑去住。”
楚玉淡淡一笑,问道:“你这是有事要求着我了?”
说着,她瞥了眼司马超,继续道:“你从小就是这样,只要突然出奇的待我热情,必然是有事求着我这个长姐了。”
司马超闻言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遂在楚玉对面坐下,开口道:“长姐,我想娶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