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正仁食不知味的用罢了晚饭,待儿子司马城走后,他便迫不及待的问妻子道:“夫人,你今日怎么了?”
洛氏被丈夫骗了这么久,心里憋了一团的火,现下她见司马正仁还故作糊涂的来问,便冷着脸反问道:“我且问你,北征是不是取消了?”
司马正仁这才恍然大悟妻子生气的愿意,他咂了咂嘴,遂冲着妻子尴尬的笑了笑,问了句:“此事,你是听谁说的?”
“这个将军就莫要管了。”洛氏白了眼丈夫,冷若冰霜似的问道:“你不是口口声声说这几日就要远征吗?我且问你,为何要刻意诓骗于我?”
妻子心软,司马正仁就是逮住她这一点,所以才能赖在这里骗睡,眼下见妻子知晓了实情,他知晓妻子今后定然又不能允他留下,司马正仁气得拧着眉头骂道:“到底是哪个小兔崽子说漏的,哼!定是轻舟那小子罢。”
“我今日非打折他腿不可。”
说着,暴脾气的司马正仁起身便要出去收拾小厮,洛氏连忙说道:“我不是听轻舟说的,是超儿告知我的。”
司马正仁这才停下步子,他垂眸看向妻子,洛氏抬眸又赏了他一记白眼,没好气道:“将军居然一直在跟我扯谎,这算什么。”
司马正仁尴尬的笑了笑,回道:“我还不是怕你知晓了我不走了就不会给我做烧鹅吃了嘛。”
话一出口,他瞥着妻子气鼓鼓的样子,又讪笑着道:“我不用出征不是好事吗?难道,你不希望我留在家中陪着你?”
洛氏性情温和,便是生气,也做不出疾言厉色的样子。
她看了眼丈夫,回道:“这话若是搁在咱们刚成婚那会说,我定然是感动的,现下,说实在的,我已经习惯咱们相敬如宾的相处了,这样的话,你今后莫要再跟我说了。”
她抬眸白了丈夫一眼:“咱们若能相敬如宾,我就足够了,你今后也莫要再诓骗我。”
说着,不待司马正仁说话,洛氏便抛下他,起身自顾进了内间去。
司马正仁叹着气,独自在外间坐了好一会儿后,只见洛氏的贴身婢女如诗从内间里出来,面露难色的对着司马正仁支吾着道:“将军,夫人说今日身子不爽不能服侍将军,还请将军去旁处过夜。”
司马正仁听了婢女如诗的话,他立刻发火道:“她就不能找点别的借口。”
如诗见司马正仁横眉冷对的模样,唬得缩着脖子,垂手立在一旁,大气也不敢出。
当着仆妇们的面,司马正仁被妻子如此对待,他只觉得好生丢脸,心里的火气也蹭蹭蹭的燃了起来。
司马正仁白了眼如诗,冷哼着道:“且去告知你们夫人,用不着给本将军下逐客令,哼!今后她便是请我过来,本将军还不来了呢。”
说罢,他便气恼着拂袖而去。
小厮轻舟见主子竟又从主院出来了,他心下狐疑,忙上前问道:“将军,您今夜可是要去后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