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又举起巴掌威胁说“刚才那话要在说的话,连另一边脸也要打,那是非常难听的话”
知道不是好话,自己不该说。赖黑子哭几声,就停下,用已被鼻涕和眼屎糊得发亮的袖头,使劲地蹭光脸上眼泪,两个人跟着娘,来到闰长生家。
妮妮倚在靠墙的炕角,两腿上胡乱裹着被,赖娟和杏花都坐在炕边,因为炕上的席子是芦苇的,有点凉。平时妮妮在上面铺一个灰色的被单,赖娟和杏花两个丫头看到闫长生过来,都客气地从炕上站下来打招呼。
草放羊兔合养的圈里,鱼扔在锅台边菜案子上。闫长生与两人点头后,就靠近问妮妮,郑伟好好的,怎么就强奸你,话未说出去,先看到被单子上有一块鲜红血迹,他关心地问道“你们谁的手破了,粘在被单子上好多血。”
赖娟和杏花两人听见闫长生这样说,瞬间羞红了脸,赖娟瞪着他说“不懂你死一边去”
被赖娟呛了,闫长生不在偎着妮妮她们,自己到锅屋舀一瓢水灌下,赖黑子娘跟到锅屋,看他伸袖子擦完嘴角的水迹,问道“妮妮已经被糟蹋了,你准备怎么办?”
娘死后,赖黑子娘没少照顾兄妹俩,闫长生对她也有一种娘的依恋。在她面前,什么都没藏掖过,睁大眼晴疑惑地回答“我也不知道怎么办”
“唉一一”赖黑子娘叹口气,一个十六岁的孩子,早上四点起来割苇子,跟生产队出工,中午吃饭时要抽空。割草喂猪羊兔,晚上下工连家也不回直接去河里捉鱼,吃过饭还要摸黑编席子。除了与赖黑子说几句话,平时的嘴巴像贴了胶布,半句话没有,同龄人基本上长到一米七左右,他还停留在一米五。别人都知道他脑子里除了还帐,什么也装不进去。
他已经把自己转的像个陀螺了,你还指望他能怎么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