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晓玲微微摇头:“没有,我还是不能够离开肉身太久,否则的话会伤及到我的根本,我能跑到这里来跟你说话,已经是我妈最大的极限了。”
说完这句话,孔晓玲摆了摆手:“好了天要亮了,你早些出来,否则会饿死在里面的,不要跟别人提起我们的事儿,拜拜。”
“等一下。”我喊出这句话的同时,猛地睁开了眼睛。
又是梦么?
我伸手抹了一把额头,大汗淋漓,浑身的衣服也都湿透了。
奇哉怪也,这深秋的山里,大半夜还会出的满身大汗,也是稀罕了。
我揉了揉眼睛,村长已经新过来了,他倚靠在这山洞的洞口位置远眺着那条分割大磨山禁地跟外域的河流,若有所思。
我走过去问他在看什么。
他说没什么,只是有些恍惚,以前常听长辈们说大磨山里处处凶险,步步惊心,自己还嗤之以鼻,如今进入大磨山之后可谓一步错就有可能万劫不复,感叹感叹罢了。
他在指昨天浮屠塔的事情。
又一会儿,村长说:“昨天我们昏过去以后,是你把我们救到这儿的?”
“嗯。”
“你不受影响?”
“受,但是这个救了我。”我摸着脖颈上的狗牙吊坠:“我当时也出现了幻觉,后来这个狗牙吊坠就好像火炭一样烧我,我就这么疼醒过来了,花了好大的力气才把你们拖到这儿来。”
“哦,走吧,出去吧!没有物资继续呆在这就是等死。”村长走回去背起还未苏醒的羊角胡,带着我往外面走去。
这一趟大磨山之行,虽说没有接触到核心问题,但是收获真的不小,看到了我爸留给我的话,也从孔晓玲口中得知我爸并没有死,这对我来说比接触我身上的诅咒更值得高兴。
回去的路程并没有遇到什么怪事儿,毕竟这一路进来,几乎踏平了路上的磕磕绊绊。
再次回到来时那个高度不到一米五的山洞,我说:“那个比留子,不会还在这里等着我们吧?”
“不会。”村长一马当先弯腰钻了进去,羊角胡就这么被他给拖着。
我说:“这么拖着不会把他给拖坏吗?”
“这老东西一路上装睡,别说拖坏,最好拖死他。”村长语气不善。
话音刚落,羊角胡就自己爬起来了:“岁数大了,跟你们年轻人不能比啊,我都七十二岁了,你背我一段路怎么了?何况还是个练家子。”
“我也五十多岁了。”
“五十多岁还这么结实,确实牛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