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我不是,别胡说。”
易中海发现自从龚异人回京城后,自己这否认三连说得是越发顺口了。
龚异人也不理他,继续说着。
“好,你说你不是,那就是说。分配的定量都是秦怀茹生产能力可以完成的喽?”
易中海点头:“当然,这可不是我一个人定下的任务。”
“是综合考虑了她的能力和情况,由我,车间主任,还有其他老师傅一起组成的小组研究过后才定下来的。
龚异人点点头:“这么说来,任务定量绝对是在她能力范围以内的。”
“可她一直都完不成,每天都有剩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
龚异人一拍手:“她在偷奸耍滑,消极怠工。”
这话一出口,工人们一片哗然。
这年月大家还是讲究努力工作,为国奉献的。
现在龚异人公然指出有人偷奸耍滑,消极怠工,冲击可不轻。
易中海下意识就要维护秦怀茹:“不对,她不是……”
龚异人不给他机会,提高了音量:“当然,我们不能这么简单粗暴的指责一个女同志。”
他来到刚才差点被易中海说服的那群工人面前。
“大家都是和秦怀茹一起工作了这么久的工友,我相信关于秦怀茹同志的工作态度,大家最有发言权了,对吧,”
他面带微笑:“那么就让我来问一问大家,秦怀茹同志在工作,积极吗?”
人群沉默了。
秦怀茹的工作态度他们还能不知道吗。
半响,人群中传来闷闷的一句。
“她要是积极,我们在这儿闹什么呢?”
“对啊!”龚异人恍然大悟般转头,看向易中海。
“易中海同志,你怎么解释?”
“这样一个偷奸耍滑,消极怠工的人。”
“有什么资格让大家去同情,去伸出援手。”
“怎么能要求我们勤劳的工友们,去给这样的人奉献他们的爱心。”
“这是对工人友谊的无耻背叛,是对其他工友工作态度的疯狂践踏。”
龚异人举起手:“抗议!”
在他身后,工人们跟着举起手:“抗议!”
巨大的声浪席卷厂房。
易中海在声浪中闭了眼。
半响后,他苦着脸睁开眼,无语的看着龚异人,后悔啊。
早知道这个龚异人这么难缠,何必为了补贴贾家,在龚老爹的葬礼玩手段。
现在龚异人一有机会就找他们麻烦,牛皮糖一样甩都甩不掉。
自己几十年的道德伪装,都快要被他扒得一干二净了。
秦怀茹也眼看就要身败名裂。
危急关头,易中海还是决定先自保。
至于秦怀茹,她声名狼藉也无所谓,自己更好拿捏了。
易中海在龚异人和工人们抗议的呼喊中,举起手。
“我检讨,是我识人不明,被秦怀茹同志平时孝顺的形象所蒙骗。”
“忽视了她在工作中的问题。”
“我诚恳的承认错误,作出什么的自我检讨,请大家原谅我。”
易中海也不含糊,他老谋深算,能屈能伸。
当即对着众人就弯下了腰,深深鞠躬。
在他身后,一众徒弟们也赶紧跟着鞠躬。
围观了半天的车间主任赶紧跳出来和稀泥。
“误会啊,都是误会!说来说去,大家都是为了车间,都是为了轧钢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