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人不识凌云木,直待凌云始道高!”
“他若有鸿鹄之志,又怎是尔等燕雀能理解?”
“此子未来定然有一番大成就,对于我而言,也不过是投资罢了。”
杨天策一怔,这张雨臣当真有如此雄才,能让这样的高人投资?
莫非,当真是自己目光短浅了?
“若是无事,我便要走了!”
张雨臣不想再继续多留,正要撒腿跑路,杨天策却连忙喊住:
“前辈还请留步!”
“我虽不知道前辈究竟是何许人也,但自打宁江子兵解以来,世间九州再无儒圣。”
“前辈既然有至圣金气,何不随我一道,为圣人效忠?”
宁江子兵解,天下无儒圣?
张雨臣大吃一惊,这等秘闻他还是头一次听到。
至于给皇帝老儿做牛做马?
开啥玩笑,真要是进了皇宫,自己身份不是百分百暴露?
还是当自己的世外高人比较好。
“宁江子那混账,兵解不过是自作自受。”
“至于你等世俗朝堂,我更没兴趣浊染红尘。”
简简单单两句话,骇的杨天策瞠目结舌。
宁江子做为最后一代大明儒圣,哪个读书人不是奉若神明?
眼前这书生竟然随意称呼为混账?
他究竟是何等来路?!
难道说,他乃是和宁江子同一批的那群老怪物之一?
六道巅峰之辈,没有一个是老头。
从张宗寒的模样就能看得出来。
到了称圣的程度,自是轮回天道,返老还童,看模样是看不准的。
此时此刻的杨天策已经在心中认定,对方怕是已经活了千年的老妖怪,脸上的表情愈发恭敬起来!
自己竟然有幸遇到这般人物,那强求人家给大明打工确实没道理。
他卡在大儒瓶颈已经半年,此时正是追求指点的时候。
得知对方水准,他更是一心求学,本来打算让对方将施加在张府的小手段收回,现在也已经把这事给抛之脑后了。
“晚辈失礼,还请前辈饶恕!”
“无妨,我看你长拜不起,莫非是还有事所求?”
张雨臣没想到杨天策会突然给自己拜礼,纵然他脸皮厚如城墙,也有些绷不住。
本来只是想借着宁江子装装样子,现在看来他好像有点装过头了。
“晚辈在大儒境界停滞许久,只知踏足半圣境界,需一圣人指点迷津。”
“晚辈修炼至今,儒道也算大成,可终日忙碌于圣人之事,心有所想不能言,心有所动不能为。”
“如今朝堂乱哉,正是我等心魔,请问前辈,我应当如何?”
我TM怎么知道?
张雨臣无语,自古伴君如伴虎,他又没伴过,他怎么理解杨天策的苦衷?
你说诗词我多少还能给你点参考,这帝王之道,我一个臭读书的,我怎么晓得?
思来想去,张雨臣淡然一笑,装腔作势一番,高声朗诵出一口词来:
“本是青灯不归客,却因浊酒恋风尘!”
杨天策一阵恍然,口中喃喃自语。
“浊酒恋风尘,我悟了,我悟了!”
猛然间,他周身气浪翻滚,看的张雨臣目瞪口呆!
这杨天策,居然被他一句话点破,踏入半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