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跑的阿列冈斯注意到向自己追来的强盗,虽然全力逃跑但是奈何阿列冈斯才是一阶的伪骑士,感受着背后在自己后面的强盗离自己越来越近,无奈停下脚步拿起盾牌转身面对来袭强盗。
阿列冈斯接受到的骑士知识和佣兵经历告诉自己后背绝对不能留给敌人,虽然说此刻正面面对来袭强盗自己也并没有存活的可能性。
强盗手拿一个人头大小的锤子,面对阿列冈斯这种不入流的骑士盾牌根本就没有拿出来的意思。
“咚!”强盗的锤子击打在阿列冈斯盾牌上,阿列冈斯如同人形皮球被强盗手中的锤子击飞十多米,落在白天强盗们第一次袭击时候的大坑中。
强盗拿着锤子向大坑走去,看看阿列冈斯是否已经死透了?
然而锤子强盗没走几步,一道带着火焰的十字斩从旁边的车厢出现斩向锤子强盗。
反应不及的锤子强盗被火焰十字斩击中,身体被武技分成好几段,伤口处还冒着火焰。
一个穿着红色玫瑰盔甲满身伤痕的骑士从车厢后冲出向远处飞奔过去,赫然是戈德里。
在戈德里冲出车厢没几秒,三个强盗也冲出车厢向戈德里冲过去。
正在和瘦小骑士吵闹的女魔法师,看到有人要逃跑,口中赶忙吟诵,法杖朝戈德里一点,戈德里脚下土地突然冒出七八根绿芽缠就要绕住其脚腕,戈德里反应也是极快,在绿芽出现的瞬间便向上跳跃,但是还是有一根绿芽绕住脚踝,正在高速奔跑的戈德里脚下一绊就摔倒在地上。
戈德里长剑一挥,将绿芽斩断,但是这么一耽误,后面的三个强盗已经追上戈德里,戈德里无奈只得与三人战斗,三人中一个四阶两个三阶,再加上远处的魔法师不时扔一两个魔法过来,戈德里很快处于下风……
在大坑中,阿列冈斯躺在螺角牛肚皮上全身又痛又麻,面罩也已经掉落一旁,剧烈的撞击更是让其面色通红呼吸困难,握住盾牌的右臂撕裂般疼痛,盾牌已经被完全破坏。
“呼呼!咳咳!”剧烈的咳嗽后阿列冈斯虽然可以呼吸了,但也能感受到自己口鼻中鲜血横流。阿列冈斯左手艰难的撑起身看到月光下大坑中四处分散的车厢和各种物品的碎片,心中不免感到庆幸,自己要是落在其他地方,这条命就没了。
阿列冈斯强撑着站起身,现在可不能继续待在这里,谁知道这里什么时候来个强盗。
阿列冈斯从螺角牛上滑落到地面,看到螺角牛肚皮接近脖子有一道大口子,口子里流出来的血已经结成冰了。
这个口子是车队厨子为了取出螺角牛的心脏而弄的,螺角牛心脏不仅美味还有着强化斗气的作用,而其他内脏不仅难吃还没有其他功效,取肉需要的时间太长,厨师们根本忙不过来,所以取出心脏后,螺角牛尸体就被扔在这里,毕竟冬季尸体又不会腐烂。
阿列冈斯看着螺角牛上的口子,耳中传来的喊杀声表明战斗还没有结束,阿列冈斯脸上阴晴不定思索了一阵,用左手解开自己身上的大衣,胡乱折成一团放进螺角牛脖子下。
阿列冈斯还想解开自己身上的盔甲,但是只能动用一只手的情况下根本无法解开全身铠,见盔甲无法脱下阿列冈斯也不在此浪费时间,握着右臂钻进螺角牛的肚子里。
“呕!”阿列冈斯钻进螺角牛的肚子内一股怪异的臭味熏的阿列冈斯眼泪直流,晚上吃的食物更是疯狂从胃里往外涌,阿列冈斯赶紧捂住嘴不让自己吐出来。阿列冈斯慢慢的放松手掌闻一点螺角牛肚子内的空气,几分钟后阿列冈斯已经逐渐适应这股怪味。
阿列冈斯弓着身子往更深处爬去,虽然已经刨开尸体取出心脏有一段时间了,但是螺角牛皮毛厚再加上体型大尸体并没有彻底变冷,还带着温度。
阿列冈斯慢慢的解开右臂的臂套,“嘶!”刚解开一个绳套,手臂中剧烈的疼痛让阿列冈斯倒吸了一口臭气,这让刚刚消停的胃又开始翻滚,阿列冈斯赶紧捂住嘴。
半个小时后阿列冈斯将臂套全部解开,阿列冈斯仔细摸着发肿的手臂心中呼出一口气,虽然手臂疼痛难忍,但是并没有伤到骨头,‘只是可惜了追随自己多年盾牌’阿列冈斯心中暗暗可惜,不过一想到这极有可能救了自己一命便觉得心里就好受多了。
阿列冈斯从胸口中摸着两瓶药剂,红色的喝掉,蓝色的倒在手臂中,阿列冈斯这时后悔没有把药剂都带在身上。做完这一切阿列冈斯不再动弹静静的听着外面的动静。
有一个小时过去,外面的杀戮已经接近完毕。
山鹰、巴罗和巴克利并排站看着其他强盗打扫战场,三人或多或少都带着伤恨,不过这点伤并不影响心中的三人心中的喜悦。
山鹰略带可惜的说道:“可惜让那个城主逃走了,不然这次行动就完美了!还有巴克利你怎么搞的?你这边竟然还有漏网之鱼?”最后向巴克利质疑起来。
巴克利摆摆手说道:“想留住一个五阶骑士那是件多困难的事情!将护卫队杀的差不多后这些家伙的心思都在那些物资上,谁会干巴巴的到处去追人!我也不能彻底得罪他们不是吗?倒是山鹰你这整个计划布置的可是很是周密!”
山鹰瘪瘪嘴道:“虽然我们几个以前是死对头,但是这种特殊的情况下我几个应该站在统一的战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