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不但给了他们机会,还教导们架势战车,教导他们如何在战场上逃命。
训练了一上午,那些实在拎不清的蠢货,陈薪火就禁制他们驾车。
等到下午的时候,陈薪火就训练他们的使用盾牌。
“结阵!防御!”
三个人一组,人手一面盾牌,在旗语的指挥下,他们蹲在地上,用盾牌把自己护在下面。
其中一人,还要保护前方的马夫。
这次,基本没有人犯错。
陈薪火为了演练的真实性,命人捡来了很多石头,朝着这些人疯狂的砸去。
漫天飞舞的石块,乒乒乓乓的砸落。
他们赶紧用盾牌防御,这要是防不住,就被石块砸的鼻青脸肿。
经过了高压练习,第二天,就是实战了。
陈薪火命令一千战车为单位,演练模拟战场上的冲锋,逃亡,拐弯,掉头。
并且让其他的奴隶军,拿着石头疯狂的砸他们。
一千战车上,以三人为一组,立刻架起了盾牌,保护自己,保护车夫。
虽然中间会出一些意外,但总体的表现良好。
“记住,现在砸你们的石头,等战场上,就是箭头,防不住的话,就等着被射成刺猬。”
陈薪火一甩鞭子,怒吼:“继续训练,尤其是那些被石头砸伤的,加倍训练!”
没有人叫苦,他们都知道,这是大王对他们的关爱。
跟小命比起来,受点伤算什么?
第三天的时候。
陈薪火就训练他们飞身上车。
“车兵冲锋,贵在速度,如果你们被甩了下去,要以最快的速度跑起来,然后爬上战车。”
“如果爬不上来,战车是不会停下来等你们的!”
“你们上不了车,等待着你们的就是后面战车的踩踏碾压,不用敌人杀你们,自己就被自己人的给踩死了。”
“现在,一千战车为一排,跑起来,后面的三人一组,跑步上车。”
商荣从来就没有见过这么训练士兵的。
不过,当一千战车跑动以后,后面的人疯狂的追赶,死命的拽着战车,然后用出了吃奶的力气往上爬的时候,
他还是被震撼了。
最为震撼的是,陈薪火下令战车拐弯,一千战车突然变相,把很多人就甩了出去。
瞬间,就有几个倒霉鬼滚到了车轱辘下面,一命呜呼。
看到死人,陈薪火并没有停止,而是一甩鞭子,命令把死人抬下去埋了,然后继续。
就这样,三天时间一晃而过。
光是训练,就死了近乎一百个奴隶。
但两万奴隶军的士气并没有低迷,而是更加的亢奋,战争带来的不止是死亡,还有军功。
第四天,早晨。
太阳刚刚升出地平线。
咚咚咚!
沉闷的鼓声敲响。
大军先是做饭,陈薪火命令把所有的食物全部做熟,分发下去。
然后,带领大军朝着牧野的大平原行军。
很快,就来到了约战的地点。
陈薪火立刻命令大军排兵布阵,他的阵法很奇怪,并不是通常的战阵。
和快,对方的姜子牙就发现了不对劲。
“商王帝辛,并没有把车兵放在前方,把东夷战俘放在后方,大王,我们要小心。”
周仁王姬文也看到了,殷商大军,车兵是排在中央,东夷战俘是在两侧排开。
而且,为了让车兵有足够的回旋余地,两翼的东夷战俘方阵,跟车兵的距离足足有五百步。
这么长的距离,足够车兵加速,掉头。
周仁王心中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但两军对峙,已经容不得他多想。
商王帝辛这边已经开始了战前祭旗,九头猪牛羊被拉上了,被商王砍掉了脑袋。
“大王,我们也该祭祀上天了。”
四方诸侯提醒。
下一刻,就有上百个奴隶被拉到了祭坛上,周仁王嘴角抽了抽,很想说不能用活人祭祀。
可是,面对四方诸侯,面对姬周的贵族,他却说不出口。
只能咬牙挥手,命令祭坛。
噗噗噗!
一刀刀的砍下,一个个脑袋落地,祭坛上,奴隶的哀嚎惨叫怒骂之声不绝于耳。
后方,姬周的很多奴隶兵脸色巨变。
可是看到身边的贵族百姓们不善的目光,他们又只好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祭祀完了上天之后。
周仁王开始宣布殷商的罪行。
“商王帝辛,残暴昏聩,犯下了累累罪行,我姬周代表天下,邀请四方诸侯一起攻伐,替天行道!
商王帝辛其罪一:
懈怠祭祀,不用活人献祭,使得上天无法得到祭祀,祖宗得不到安宁。
不忠不孝。”
宣布完第一条罪行的时候,诸侯联军中的贵族们欢呼起来。
奴隶兵则是沉默,尤其是看到被祭祀上天的那些奴隶,以及商王祭旗的牲口。
他们觉得心里好压抑。
姬周的士气一下子就变得低迷起来,而殷商这边,两万奴隶兵,则是疯狂欢呼。
“大王仁德,大王仁德,姬周无耻,姬周无耻!”
姬文的脸色难看,但他还是继续念诵檄文。
“商王帝辛其罪二:
收留四方诸侯的逃奴,不但不把这些卑贱小人送还给他们的主人,反而给了他们自由。
还要重用这些卑贱小人,让他们的跟贵族一样享有同等的地位,让这些有罪之人有饭吃,有衣穿,甚至还让他们有官做。
这是悖逆天理,逆乱纲常的!”
“对,奴隶就是奴隶,这些卑贱的小人,就应该当牛做马,一辈子给我们为奴为婢。”
贵族们纷纷欢呼。
骂的简直太好了。
听听,姬周是多名的仁德啊!
姬周的奴隶则是地下了脑袋,如同吃了翔一样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