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不顾的狂下楼梯。
忽然,凌晨一点的闹钟声响起。
我还有十分钟的时间!
若隐若无的嚎叫浮现,它像是在远处的未知方向,又好似临近我的耳边,飘飘悠悠、捉摸不透。
“神,在嚎叫。”
剩下的三层楼很顺利,我没有遭遇其他邻居的阻挡。
看着深入地下,模糊不清的楼梯,我的心脏跳地非常快。
“手机灯光根本照不进去!”
地下室和爸妈卧室的床底相似,二者都可以吞噬光芒。
嚎叫声离我很远,像是隔着几百米的路程。
我们小区地下室的整体面积相对小些,不可能有上百平方米大。
“要在无光的环境里行走几百米去请神,期间还会遇到各种无法用语言描述的怪东西……”
扶着触感冰凉的栏杆走入黑暗,我的紧张达到顶峰。
黑色,不再是一种颜色,而是实质的凝如果冻的事物。
地下室的香味浓到我头晕目眩,胃里的食物一阵阵的上撞。
随着深入,栏杆的温度缓慢的上升,连手感都有所改变。
那种冰冷、坚硬消失不见,代替旧触感的是皮肤般的柔软。
我不敢去破解其中的秘密。
上一次遇到类似的情况,还是我在家里找电灯开关,结果一上手就……
摇头甩掉不好的回忆,我专心致志的循着声音走。
约莫七八分钟,我才走出楼梯。
嚎叫从左边传来。
我转身向左,那是一条我们曾经走过,却在当今遗忘的道路。
伸出没拿刀的左手,我往左侧试探,看看边上能不能碰到墙壁。
要尽量使自己处在安全的环境,我不能四面都空空荡荡的,这样实在危险。
左胳膊使劲往左探,我整个人一直向左挪动约三四米才碰到坚实的墙体。
“果然,只有左边才让人踏实。”
紧贴墙边行走,我的速度也快上不少,至少我不用担心身体两侧都遭受怪东西的袭击。
“嘘。”
“慢点走。”
谁在和我说话!
我愣在原地,浑身肌肉紧绷,攥着业障刀的手微微用力。
鬼才会听那人的话呢,赶紧跑才是正途。
“嘘。”
“脚步声太大会引起它注意的。”
那人声音压得很低,说起话来神经兮兮的,不像正常人。
我没理他。
完成请神仪式才是我最重要的事情,其他一切人和事都不在我的考虑范围内。
“你这人怎么不听话呢?”
“你慢点走啊。”
“你说你个盲人啥都看不见,居然还不听我的话?”
他着急地说道。
什么盲人?
我疑惑不解,但没有开口询问。
“你是啥时候瞎的?”
“看你俩眼都闭着,嗯,像先天。”
以他的角度看,我的眼睛是没有睁开的吗?
也就是说,他能看到地下室的一切情形,而我只是“睁眼瞎”。
正当我准备继续前行时,一只粗大的手一把抓住我的手腕。
“嘘。”
“它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