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种意志上的折磨，等同于严刑拷问。

“现在，你能好好配合了吗？”

姬荣有气无力地点了点头，他嘴角流着哈喇子，口腔一时半会闭合不上，眼神都有些涣散，额头前的几缕刘海更是沾满汗水，要么贴在表皮，要么无精打采下垂着。

“开始做记录，你好好回答。第一个问题，你是不是英雄会派来的卧底？”

“是！我跟张子韬说……”

“闭嘴！第二个问题，你的上线是不是东方水曜城唐雪月和刘博？”

刘博正是老刘的大名，只不过甚少有人这么称呼他，相熟的叫声老刘，恭敬一些唤声刘主任。

“是！”

“你到这里来，是不是执行他们两人制定的潜伏任务？”

“是！”

“你的具体任务是什么？”

“加入你们……”

“有什么目的？”

“应该跟其他卧底一样，搞情报搞破坏吧……”

……

整整折腾了四五十分钟，姬荣发现，对面三个人翻来覆去问一些毫无意义的问题，而答案其实之前跟张子韬说过，料想革命会应该早就心知肚明。

姬荣不明白，为什么这群叛变者现在才想起翻旧账，来这么一出阴影下的拷问。

“你们到底想知道什么？为什么突然抓我？能不能直入主题？”

“好！既然你这么想要知道答案，那我们就好好掰扯掰扯。你来到深蓝海群岛，应该有一个多月了吧？这段时间，你都做了什么？”

“能做什么！奉命加入革命会暂时没有进展，我就是到处晃荡呗。”

“那你晃荡出什么结果了？”

“你们究竟想说什么，能不能敞开来？”

坐在中间的那人显然是此次的主审官，他冷哼一声：“那我来提醒你一下吧。

自从上岛后，你先是找到自己的好朋友，点明过来投靠的原因目的，是与不是？

接着，你在朋友明确表示可以介绍进革命会的前提下，又主动提出暂缓，想要借此以退为进，是与不是？

你这段时间在这片海域瞎晃悠，其实一直都在暗中查探我们革命会的情况，是与不是？

你经常外出，跟踪拍摄一些重要情报，然后向你的上级刘博报告，是与不是？

你前些天偷偷溜到极东海域，在世界崩溃边缘查探，是与不是？

你到过阿尔法火山岛区域，在一座活火山莫名其妙消失了好几天，是与不是？

你最近出海之前只是籍籍无名的一级英雄，现在突然跃升到二级，是与不是？

那么，关于这些，你打算如何解释？”

姬荣发现，这家伙的机关枪式提问，比自己有过之而无不及，要是碰上凯特老太婆，估计会被嫌弃，乃至挨揍。

而从对方的一连串问题中，姬荣也是惊得目瞪口呆。

老刘说的没错，真的会有监控，姜还是老的辣，自己果然太稚嫩了。

可是，这里面很多事情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除了最后提到的阿尔法火山群岛一带和突然升级的事情，这就有些圆不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