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师未放下手里的黑丝,收拾东西进了洗手间。
出来时,她上身套了个白色吊带,下身是一条颇为元气的运动短裤。
头上套着一个硕大的蝴蝶结毛绒发带,拍戏的皮肤泛着丝丝暖意。
她刚护完肤,又被热气熏得脸蛋白里透红。
梁师未给自己编了个宽松随意的辫子,堪堪地走到陈烬的眼前。
她没说话,但是眼神却分外直白。
陈烬也同样。
这次她没有浓妆艳抹,跟陈烬又十分契合,做起事来的自如惬意。
彼此的身体分外熟悉。
彼此的灵魂却针锋相对。
这碗饭,不管怎么嚼,都夹生的很。
梁师未今晚特别缠人,直到她去洗澡,陈烬才有空点了一根烟。
他很累,梁师未就让他直接在床上抽。
梁师未刚洗完出来,陈烬正看着手机。
他眉宇紧绷,手指中间夹着即将燃烧殆尽的烟。
她走到他身旁,在床边坐了下来。
坐下时,浴巾受力收紧,紧箍在了她的身上,勾勒出了一个浑圆的曲线。
他从床头柜上的钱包里掏出了一张黑色的银行卡,万事达黑金会员卡。
“这卡,我不要。”她从来不缺钱。
“拿着。”
陈烬命令她。
梁师未堪堪站在那里,看着陈烬起身忙忙碌碌,捞起边上的白色衬衫,九分西裤,袜子,皮带,领带。
最后他站在卧室门口,手里拿着西服。
梁师未一动没动,压着娟娟柳眉,怅然若失地问他:“你不是说要把我哄睡着吗?怎么现在就要走吗。”
那是一种人对于珍爱之物挽留的本能。
她小跑到陈烬旁边抱紧他,企图用这种方法让他心软留下。
他温柔缓言:“那你现在就去睡。”
梁师未看了看陈烬碗上的手表,凌晨两点了。
她满含期许地试探:“非走不可吗?”
陈烬点了点头,然后把她拦腰抱起,送到了床上,替她盖好被子。
梁师未的双手抓着被子的边边,只有脑袋露在外面。
“快睡。”
说完,陈烬急不可耐地起身准备离去。
梁师未看她,原本火热的心一下子凉了半截。
睡完就走,还甩了张卡给她,这让她觉得自己十分下贱,像个用完即弃地工具。
陈烬原本走到了玄关处,开门前夕又想到了什么。
他回头进屋,嘱咐梁师未道:“哦,对。你以后你别再去找陆承平了,顾校也别找。”
陈烬说这话时表情很是严肃,并不像无心随口的嘱咐。
“是,今天我把陆承平打了,估计以后也不可能找他了。”
梁师未坐起身来,双手抓住陈烬,朝他咔吧咔吧大眼睛:“可签不到顾校,那就太可惜了。”
陈烬转头看她,目色含疑:“你就这样看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