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顾平安低声喃喃。

“对，就是他们。”，老人又重复了一遍，接着才解释道：“因为小七、小八的失踪，我已经知道有人会在夜晚偷猫……”

“我之前想的是将它们都带回家避免受到伤害，但是它们都野惯了，不愿意跟我走，所以每晚我基本上隔两个小时就起夜一次，再加上我住的楼层低，也方便下楼去看它们。”

“就在上周末凌晨两点左右，我躺在床上，听见外面好像有脚步声，悉悉索索的，因为我这个人睡眠浅、好奇心还强，我就拿着手电筒往窗外照，就看见一个身披黑色雨衣的男人，手里拎着一个麻袋，那麻袋还活蹦乱跳的……”

“我当时就知道糟了，赶紧披了件外套往外跑，我出来的时候，发现不止一个偷猫的，有三五个男人坐在庭院里，他们的手里都提着一个会动的麻袋。”

“说实话，我一把老骨头了，也无亲无故，只有一群小猫陪着我，他们要抢猫，就是在抢我老太婆的命！”，老人声嘶力竭地阐述当时的场景，说到后面不住地咳嗽。

“老太太，您先别激动！”

赵光耀见面前的老人情绪越发激动，身体越发佝偻，忍不住上前安慰，他轻轻拍打老人干瘦的脊背，语气柔和道：“您放心，我们既然来了，就一定会将凶手缉拿归案，如果这件事没让您满意，您就上红山区安全分局投诉一个叫黎星月的。”

“那您有没有看清凶手长什么样子，或者有什么特征。”，安抚好老人的情绪后，赵光耀接着询问道。

“我老了之后视力下降的厉害，再加上外面天又黑，他们还披着黑色的雨衣，我啥都没看清……”

“不过，我听见他们在说一个叫畸变体的东西，还有什么3号院……”

赵光耀在听见3号院的时候，面容一下就僵硬了，但很快就恢复，他停下手里的笔记，默默沉思着。

老人知道的线索就这么多，她红着眼眶拉住赵光耀和顾平安的手，轻声乞求道：“你们一定要逮到凶手，这些天我晚上一想到小七，整宿整宿的睡不着，它们实在是太惨了，真的太惨了……”

顾平安低头看去，她的手背瘦的能看见骨头，仿佛一用力就要折成两半，还有她那黝黑皮肤上密布着老人独有的斑点。

真廋啊，很像他六七岁时骨瘦如柴的模样。

老太太说着又掉下眼泪，她一激动就不停地咳嗽，整个人看起来苍老极了。

在顾平安他们即将离开时，老太太从包里拿出一个洗得发白的手帕，打开是五百块钱，她硬要塞在赵光耀的手里。

赵光耀没有过多犹豫，痛快地将钱放在口袋里，，他站在门口高声道：“您放心，这件事我绝对给您办的妥妥的。”

“好好好！”，老太太露出这些天的第一个笑容。

“你就这样接了？”，顾平安从单元门走出后，看着赵光耀的口袋询问道。

“那五百块不收的话，老太太是不会放心的，等会我去社区一趟，再添点钱给老人换个床，我刚刚瞟了一眼，她的床中间烂了个大窟窿，难怪会睡不着。”

“走吧，去第二家，这次丢的是宠物猫。”，赵光耀冲顾平安摆摆手，示意他跟上。

在他们离开锦江幸福里103号时，赵光耀突然开口询问道：“小顾，对于这件事你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