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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疆,赤阳山。
大量的鲜血染红了这片土地,有几位铁家蛊师的尸骨零散的铺在地上,已经招致了不少蝇虫。
战场中心,阳康骨断筋折,大片大片的血肉被锯齿金蜈的锯齿绞断,落在地上。右胳膊从小臂处被巨大的力道撕扯下来,一片血肉模糊之中,还能隐隐看到那淡白色的筋膜。
他的对手铁锯情况则是更糟,浑身伤口无数,右胸被开了一个硕大的口子。皮肤毫无血色,被抽取了不少鲜血,整个人倒在地上,只有进的气,没有出得气。而铁家小队的其他成员,像是铁象,铁莲他们,早已经死去多时了,只剩下铁锯在苟延残喘。
这时,阳康挣扎着爬起身,走到了铁锯面前。他空窍里的蛊虫十不存一,大部分都在战斗之中损毁了。在这场战斗之中为了击败铁锯,他发动了一记强大的杀招,付出的代价可是不小。
“呵呵,老不死的东西,再给我嘤嘤狂吠啊?你的族人们,他们都死了,都死了。实在是太可怜了,就因为你们愚蠢的决定,你看看你现在多么像一条即将濒死的老狗!哈哈哈。”
阳康一脚踩在铁锯的脸上,脚底板不断用力碾压,踩得铁锯满脸是血,血肉模糊。要不是这群多管闲事的家伙插手,自己何至于会如此的狼狈呢?
铁锯积蓄着力气,趁阳康得意之际,一把抓住他的脚腕,猛的一拉,将其狠狠摔倒。两人随即纠缠在一起,他们空窍里的真元早已经耗尽,两人像最普通的凡人,像野兽一样,用拳,用脚,用牙齿,用自己身体任何可以攻击的部位进行厮杀。
“混蛋,你杀了我你自己也活不了,你这样冥顽不灵,多管闲事,只会招致更多人牺牲!看看跟着你来的同族,后辈们吧,他们早就魂归生死门了!”阳康不断用语言打击铁锯,希望,以此来瓦解铁锯的意志。
可是,铁锯根本无动于衷,丝毫不打算退缩。甚至趁机掐住阳康的脖子:“修行血道的魔道贼子,你以为老子会害怕,老子会恐惧吗?老子这辈子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米都多!难不成,你以为老子的正义,铁家的正义,是畏惧牺牲的肤浅薄纸!??”
对于铁锯来说,或者是对于铁家来说,为了维护世间的正义,他们愿意付出任何代价。这也是为什么,天下唯一一只正义仙蛊,掌握在铁家手中的原因之一。
“该死,真搞不懂,你们究竟图什么啊!??元石?蛊虫?还是说为了虚名?你们简直就是一群不要命的疯子!”阳康挣扎开来,面露恐惧之色,他根本不能理解铁家所谓的理念。“难道,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同族牺牲,你不伤心难过吗?我们根本无冤无仇,甚至是第一次见面,何至于此?”
砰——
铁锯摇晃着身子,他已经没有多少力气了,但还是铆足了劲狠狠一拳砸在阳康脸上。阳康猝不及防,被其打翻在地,铁锯趁机骑在阳康身上一拳接一拳的打在了阳康的身上。
“我们铁家,自从被一代族长建立以来,就一直以刚勇坚毅,铁血公正,著称于世。铁家人世世代代,都在捍卫南疆的公平与正义,打击罪犯,无数人抛头颅洒热血,死在这片我们热爱的土地上。
至于死亡的恐惧,哼,对于我们铁家人来讲,战死沙场这个结局,是最大不过的荣耀!
今天死在这里的铁家儿郎们,不会是第一批,也不会是最后一批。我们铁家的正义,铁家的伟大,你们这些为了一己私欲为祸一方的魔道蛊师,是永远不会懂的!”
两人愈战愈凶,铁锯一口咬在了阳康的咽喉,宛如鳄鱼捕食猎物,死死咬住。阳康感觉到了自己喉管里充满了血腥味,清晰的感受到了皮肤被撕裂的痛彻感,那牙齿一点点的深入,眼看着再过几秒,就能将这脆弱的喉管彻底撕裂了。
可阳康原本脸上痛苦的表情,却忽然消失了,他伸出自己完好的左臂,一掌洞穿了铁锯的左胸,掏出了他的心脏。
“你,你怎么可能,我们明明一直在战斗,你的真元不可能恢复的如此之快.......”
可惜,铁锯再也没有解惑的机会了,只见寒芒一闪,大好的头颅飞到半空,又跌落在地,叽里咕噜的滚落出去。
阳康愤恨的一脚将其踩爆,红白之物溅落一地,他冷笑道:“虽然我修行血道,空窍早已经改造,真元恢复要快一些。但是,若不是你说了一大堆关乎铁家的志向与抱负,耽误了战机,我又怎么可能会有足够时间恢复呢?”
生死战斗,说那么多,都是废话,毫无用处。嘴遁能够解决敌人吗?
所以,铁锯,你是死于话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