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意就是同意张老板给出的勘探公司股权划分方案,引入不列颠或则再加上弗兰克、倭奴、南朝鲜等等的资本,用以平衡澳洲方面的狂吠。
不是张老板当澳洲野狗是个东西,而是这种需要跑去联合国扯皮的事情,懒得搞。
三十岁之前退休,哪儿来那么多欧洲时间磨洋工呢。
前阵子“沙食战略部”还在头疼怎么消化石油天然气勘探技术呢,毕竟这种技术资产落手上,对公司鸟用没有。
现成的公司放那儿也就是个摆设,正经有点用场的,也就是两条船外加一座不算大的小写字楼,其余零碎工业用地都在乡下,小也就算了,还零散,没啥搞头。
结果因为阿尔卡蒂里的访问,这事儿就起了反复。
前阵子香江还沉了俩嘴硬的洋鬼子,股权都交割完毕了,现在又有重启合作,简直魔性到了极点。
但比魔性更魔鬼的是,洋鬼子那边居然还愿意!
理由也很充分,失踪,失踪而已,就算真死在了香江,那跟远在松江的朋友又有什么关系呢?
在友好会面结束之后,阿尔卡蒂里还要多逗留两天,显然也需要时间给国内打个长途电话。
张老板也正好让张浩东走一遭濠镜澳特区,一是给濠镜澳的酒楼送点儿新鲜货;二是跟躲在那里等着洗钱的一家人聊聊天。
九月二十一日,濠镜澳的一场赌马结束之后,原“盐渎天丰泰福炼油厂”的老板周义清,将手里的奖券捏成了一团,然后骂骂咧咧地扔到了一旁。
正要找台“老虎机”去去火,却见一伙人过来,对他说道:“周先生,有个雷州来的先生想找你聊聊天。”
“你们认错人了吧?我姓夏,不姓周。”
“周先生,您太太和儿子已经先过去了。”
周义清顿时脸色一变,“你们是什么人?!我可是阿美利加公民,有护照的!你们这样是非法禁锢,我要……”
声音戛然而止,因为给周义清看了一张照片,不算很清晰,三十万像素的手机能拍出来模样就不错了。
咕。
艰难地吞咽了一口口水,周义清知道自己中计了。
他不是这时候被盯上的,不是,他在松江的时候,应该就被姓张的盯上了。
笃笃。
周义清被带到了一处大楼的第五层,带他过来的人很客气,敲门的时候更是用很标准的普通话说道:“先生,人已经带过来了。”
哒。
门被打开之后,有个皮肤黝黑板寸头发的汉子冲他们点点头:“多谢。”
说话时,更是递出来一卷钞票:“给你的兄弟们喝奶茶。”
“谢谢。”
也没有客气,将这一卷钞票直接收了下来,然后缓缓离开。
板寸头侧着身子,看着周义清:“周老板,进去吧。”
“……”
一言不发的周义清有些不情愿,但旋即快步走了进去,然后就看到了自己的老婆孩子坐在沙发上低着头,一动都不敢动。
另外一只单人沙发上,有个大汉正在看卫星电视节目,是闯关类综艺节目,似乎是两江省电视台的《勇敢少年向前冲》,只不过台标并不是两江卫视的。
“来了啊。”
嘀。
关掉了电视,单人沙发上的大汉缓缓地站了起来,这时候周义清才发现,对方身高几近两米。
魁梧到让他产生了一种窒息感,甚至他现在就已经有些难以呼吸的感觉。
“原本呢,只是打算拿点你卷走的钞票。现在因为有个小国家的总理过来,刚巧在谈石油天然开发的事情,所以呢,你在‘盐渎天丰泰福炼油厂’的股份,就变得有点用场了。”
那巨汉轻描淡写地说着这些,让周义清直接“咚”的一声跪在地上:“只要放我……放我全家一条生路,老板,随你安排!”
“这么好说话的啊?”
巨汉愣了一下,然后伸出手笑着道,“认识一下,我叫张浩东。周老板,放轻松点,不用太紧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