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沈庭文不能这么干,因为他现在还有官职在身。
收了坐骑,他落在地上,步行走到城门口,拿出了身份官牒,城门守卫验看过后,有些奇怪沈庭文作为一方县令孤身返京,但还是毕恭毕敬的将他迎了进去。
进入都城内,沈庭文径直去了吏部报道,递交了南康县的公务条陈,跟往日熟识的几个同僚坐了半天,等得了吏部的上官嘉奖,他才回到了家中。
如果后面国君不另外召见,自己的述职任务就到此为止了。
回到家里,父亲作为尚书令还在朝廷坐班,小弟也在学堂读书未归,只有母亲在家里研究园艺,见得沈庭文突然归家,显得十分惊喜
沈庭文外出为官一年,平均每隔两个月就会给家里写信,但母亲还是拉着他问东问西,好多事他在信中都是讲过的,但现在人回来了,不管自己说什么,母亲都听的非常认真,不时还让他施展法术出来,要看看他又学会了什么新本领。
只是后面聊的话题就有些不对了,母亲总是有意无意的提及一些官员家的女儿云云。
一直到中午小弟散学回家,母亲才把注意力转移到了中午的伙食上,带着婢女去亲自下厨了。
等母亲离开,小弟便跳到沈庭文跟前,悄悄地道:“兄长!我跟邓师傅学了一门很厉害的拳法,兄长可以教我法术吗,我以后也想做道士斩妖除魔。”
沈庭文闻言眼角一抽:“邓师傅教你拳法了?”
小弟用力地点头,笑道:“起初邓师傅不肯教,后来我偷看他练武学着玩,邓师傅怕我练的不对伤了身体,就还是教我了,只是他让我保守秘密,不许让我告诉父亲和母亲。”
说完挽起袖子,舞动拳头,真的打出了一套像模像样的拳术。
沈庭文看的默然无语。
他这胞弟名叫沈庭栋,今年有十二岁了,生的眉清目秀,浑身透露出一股机灵劲,他口中的邓师傅,就是当年教授沈庭文武艺的管家。
作为授业恩师,沈庭文刚才回家还特意过去拜见行礼,难怪当时他觉得邓师傅的表情有些僵硬。
因为自己的缘故,父亲担心小弟将来也不好仕途,便让管家不许再教小弟武艺,打算让小弟做个正经的读书人,没想到弟弟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沈庭栋见他不说话,眼珠子一转,道:“兄长打算教我什么法术?”
沈庭文摸了摸他脑袋,道:“我什么时候答应教你法术了?”
沈庭栋嘿嘿笑道:“我知道,兄长一定肯教的!”
沈庭文正要敲打他两句,一个婢女突然快步走了过来,双手递上了一快玄青色令牌。
“大公子,府外有一位将军递上此令,说是请大公子去城隍庙一趟。”
沈庭文目光一凝,他发现这令牌上裹了一层浓厚的香火气息,伸手接过,就见令牌飘出一道白烟,汇聚成“显佑伯”三个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