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人平乱文人治国,这是恒古不变的道理,文治武功嘛,自然不了三大家族的士人。
三大家族在齐林郡扎根数百年,殷政在齐林郡站稳脚跟少不了三大家族的帮衬,凡是郡守府大事也会叫上三大家族及一些当地权贵。
今日是太守殷政的掌上明珠殷七言笄礼,女子的笄礼即男子的冠礼一般,男子二十及冠女子的笄礼则为十五,当然若是女子未婚许则笄礼可延后,美其名曰待字闺中。
齐林郡的小公主笄礼自然是大事,邀请的也是太渊城及其州郡的年少俊才,加上齐林甲军甲天下的美称,其他州郡名门士族前来观礼的不在少数。
放在以前天骄汇聚俊才并起的集会是叫不到秦言这的,秦言也不喜欢舞刀弄枪这一套,听着一群自委才俊的天才们自吹自擂更是无趣。
今却不同,殷家的掌上明珠却与秦言有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也就是秦言未过门的妻子,如今笄礼身为未婚夫自然不能缺席。
两人三年前也就是秦言刚回秦家时定下的,郡守千金与秦家少主也算是门当户对。当年的殷七言不过是个豆蔻年华的少女,秦言也只是个初出茅庐的少年,一转眼竟是三年了,城主府中少女初长成,只等秦言行完冠礼成婚。
年仅十二的豆蔻少女,秦言早些年在外飞鹰走马,游戏放荡,哪里来记得这么个未婚妻,直到这封请帖才想起这段姻缘。
对于荒古世界,男子女子十三四岁定亲实属平常,只待成年完婚。如今融合了现代记忆,不禁苦笑,十五岁的少女啊,罪过罪过。
少年青衫仗剑,丝发轻舞,如秋水落红,风姿卓越。后面的少女秦素,清雪为容玉为神,英姿秀丽,傅眉轻笑,不知方物。
郡守府是太渊城最大的府邸,建地十顷,巍峨高耸,如今可谓是门庭若市,宾客云集。太渊城三大世家自不必提,封江郡、南弘郡、丹斌郡禹州七郡俊杰来了大半,亦有不少旁边州郡的。
秦家落轿,男子眉长入鬓,长发披肩,目若朗星,自是贵不可言,一旁的女子凤眼细眉如秋水传神,青丝白衣,英姿卓越。
许是聂政的剑道或心境影响,秦言的气质更添一份从容与淡定,信步闲庭。
“姑爷来了,快快请进。”门口接待的乃是太守府管家殷锡,太守殷政的左膀右臂,宰相门前七品官,若非今日来的都是达官显贵也用不到他来门前招呼。
别人或许对秦言陌生但殷锡是何人,接触的都是殷政的关系圈,可容不得半点马虎,自然记得这未来姑爷。
原本穿行的人流都停了下来,一声姑爷立马道出了来者,那是郡守府的姑爷啊,自是贵不可言。
外人看来如是,太渊城的人却不是这般心思,太渊城势力自然不喜秦家做大,与太守府结成秦晋之好,秦家殷家自然更甚,愈发强大。
往常秦言保准记不住殷锡的名字,在重瞳强化记忆下,略微停顿,少年莞尔拱手道“锡伯有劳了。”
“姑爷严重了,快快入府,老爷夫人见了姑爷定然心喜。”殷锡面带笑容。
秦言衣衫轻展,拱手于老者道别,信步而前,这太守府虽说是亲家却来的极少,这两年更是头一次,亭台楼阁高耸伟岸,一座宫殿坐卧禹州,禹州的国中国了。
“姑爷,齐林郡守的姑爷嘛?”来自其他州郡的人朝着本地熟人问到。
一个公子哥模样的人不屑的看着秦言,心中暗道人模狗样“三年前是订了亲,不说我都快忘了此事,不过哼,以后就不清楚了?”那公子轻笑道。
有人凑过来朝着这位公子哥拱手试好“兄台此言和解,有何内幕,可否说来听听。”
“你们外人不解正常,这废物如今都不知淬血炼骨了没。”
“这么说来此人才刚刚炼体?看着年岁也不小了吧,如此修为的确颓废。”还未等那人说完便有人打断说道。
那公子哥也不生气,反而含笑继续道“不仅如此,据说此人好游无荡,文不成武不就、、、”
公子哥还未讲完又有不少人插进来“如此废物怎配得上殷家千金。”
“还未完呢。”那公子不禁笑道,众人不由好奇更甚,围在一旁。
看着众人环绕左右,那公子哥不禁得意道,“你们或许不清楚,若是太渊城人怎会不知道,秦言追求陆家小姐数年,可谓是一往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