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蝇,你路都还没学会走,就想学人家跨栏?”
“围村仔要立字头当堂口大佬,有没有命够混啊?”
侯耀明看着野心勃勃的乌蝇,一脸无语。
这家伙真的是跟原著一样好高骛远,心比天高。
义气是义气,也够忠心,可惜这种兄弟放在身边,要是不调教好来,以后肯定祸事不断。
“明哥,不立字头,那你的意思是?”
大头也以为侯耀明要自己立字头,毕竟有钱就有人,两百万撒出去,多少矮骡子挤破头要加入。
港岛这么多社团,随随便便搞两条街,趴趴车,收收清洁费,都美滋滋啊。
“矮骡子不食脑,一辈子都是矮骡子啊。”
“两百万扔出去,搞到小弟了,还要从别的社团嘴里抢食吃。”
“港岛就这么大,清洁费能搵多少水?”
“就算真搞到街了,手下小弟穿衣吃饭,也是一大笔钱。”
“只有钱生钱才是王道。”
“所以,我不打算立字头打打杀杀,只想要做生意。”
侯耀明的话,直接让吉米的悬着的心,落到了地。
他在旺角卖三色碟片,经常被社团收清洁费,驱赶,艰难谋生,可就是这样也没想过加入社团。
他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赚钱。
要是侯耀明立了字头,以后兄弟之间就有了微妙的变化。
这是让吉米最担心的,幸好侯耀明并非是想要立字头。
“明哥,做生意不好做的喔,港岛这么多社团搵水,小到地摊报刊,大到店铺金店,连银行都要给社团面子。”
“咱们五个围村仔,学历加起来都没一个国中文凭,做什么生意啊?”
乌蝇一听不立社团了,脸闪过一丝失望。
“乌蝇你说的没错,在港岛做生意,都要受到社团的干扰,但是有一个地方不用。”
“那就是围村。”
侯耀明眼神闪烁,胸有成竹地道。
“咱们围村人出去,人家都笑我们乡巴佬、围村飞仔,这穷乡僻壤的,能做什么生意啊?”
乌蝇一脸不信地道。
“没错,咱们是围村飞仔,是穷,是苦,可是往三代,谁特么不是乡下人,没有面朝黄土背朝天?”
“别人看不起我们,我们不能自己看不起自己。”
“如果连你自己都看不起自己,天胡牌到你手里都能砸了,那这辈子就惨兮兮的跟鸡胡一样。”
“想要别人看得起你,首先就要自己看得起自己!”
侯耀明戳着乌蝇的胸口,大声地道。
在场的众人,心里猛然之间都燃起了一股熊熊烈火,昂首挺胸,仿佛身体里涌出了无尽的力量。
他们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侯耀明,似乎今天的明哥有些不一样了。
可是又说不出来,哪里不一样。
仔细一想,猛然回过味来,是自信,现在的侯耀明浑身都散发着自信,身还自带一股凝聚力。
侯耀明看气氛到这里了,继续说道:
“咱们村里的飞仔们,只想着逃离这个地方,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