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倒地怎么回事?”对方双眸一眯。
陈谦一直在暗中观察对方,见其表情不对,像是动了怒火,心中一喜,赶紧将事情经过大概叙说一番,最后补充道:“老爷子,对方查到没人入宫给贵人画像,就断定撒谎,带人殴打在下内人和兄弟,实在霸道,他怎么就断定没人?是宫中有人支持?还是他有密谍渗透到了宫中?”
这话有点上眼药的意思,同时也在试探对方深浅。
说完,陈谦看着对方,眼睛一眨不眨,不放过任何细节。
老者脸色变得沉重起来,冷声道:“简直目无大虞律法,无法无天,这事老夫一定上书陛下要个说法,维护朝纲,正肃法纪。”
“老头,你行不行?人家可是宫中有贵人。”陈谦继续试探。
“臭小子,你那点道行就别拿出来显摆,此事老夫一定彻查,如果真如你所言,一定给你个公道便是,如敢欺骗,别怪老夫不讲情面,大虞律法,诬告同罪。”老者警告一句,见陈谦坦然点头,不像作为,心中愈发深沉。
但摘星楼背后牵扯太大,老者不想在地牢谈论过多,话锋一转:“小子,老夫的事具体不能透露,见你气质独特,不像碌碌庸俗之人,且问你一句,一张白纸上明明写有文字,为何过些天消失不见了呢?”
“就这事儿?”陈谦有些诧异,还以为多大点事,隐形字迹在后世都烂大街了,稍微上点学的人都懂。
“这事儿还不难吗?”老者反问,见陈谦一脸诧异,这种诧异不是源自字迹消失,而是觉得这事过于简单,不值一提,顿时精神一振,追问道:“小子,你知道?快,快与老夫说说。”
“你答应的事?”陈谦话锋一转。
“放心,只要你刚才所言属实,保管救你出去,并给予补偿。”
陈谦得到保证,虽然未必有用,终归聊胜于无,便直言道:“字迹隐形有很多种办法,但只需放炭火或者蜡烛之上烘烤,字迹必然重新显现,记住,别太低,把纸烤焦可就无法恢复了,烘烤时不断移动,便于烤匀称。”
“此法当真?”老者一把抓住铁笼子,激动地问道。
“骗你干嘛?我还想出去呢。”
“哈哈哈,竟如此简单,老夫怎么就没想到?来人,快来人。”老者激动地手舞足蹈,大喊起来。
很快,一名狱卒匆匆过来,拱手道:“郑大人有何吩咐?”
老者恢复些冷静,对陈谦郑重一礼,说道:“小子,老夫郑经在此谢过,若烘烤之法有效,老夫欠你一个天大的人情。”
说完,老者对狱卒呵斥道:“让你们长孙大人过来,再弄些上等吃食酒水好生款待老夫这位小友,对了,怎么称呼?”说着看向陈谦。
狱卒不敢怠慢,赶紧离开。
陈谦见这老头果然不简单,但愿信守承诺,人如其名,是个正经人,双手在前,微微鞠躬,行了个拱手礼:“童生陈谦,字玉成,见过大人!”
“这么大还只是个童生?你怎么读的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