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素爱穿浅色衣服的姑娘,这几次再见都是黑红的搭配,分外惹眼,也不好接近。
车上,姜颦打了电话出去:“什么时候有结果?”
电话那头的人显然是在路上,声音有些断断续续,便重复了两遍回答:“这事情毕竟已经过了十年,想要找
到确切的线索,还需要一段时间。”:
姜颦听着,放在方向盘上的手指微微捏紧:“尽快查到线索。”
她将从警局拿到的头发用纸巾包裹起来。
回到医院的姜颦,还未走近病房,远远的就看到护工和护士都在病房门口站着。
她皱了皱眉,连忙走过去。
“怎么回事?站在这里做什么?”
护工见她回来了,就宛如是见到了救星,“时总醒来后没看到你,发了很大的脾气,拒绝我们的靠近,就是在病房里都不行,所以……”
“辛苦你们了,我进去看看。”
姜颦将病房门轻轻关上,朝着病床上的男人走过去。
时厌眼睛就一瞬不瞬的看着她。
他长的好看,此刻这幅病弱的姿态,挺轻易就能引起人心软的。
姜颦坐在床边,轻轻抚摸着他的面颊,“你是……想见我吗?”
她问:“时厌,你是不是想见我?”
男人没回答,而姜颦也似乎没想要他的回答。
姜颦给他倒了杯水,喂给他喝。
然后在他没注意的时候,拔了他一根头发。
男人漆黑的眸色看向她。
姜颦觉得他现在这眼巴巴看着自己的模样,真的又好欺负又可怜。
大着胆子,就伸出手去扯他的脸。
平常时总是很注重自己颜面的,捏脸这种事情可不会让她做。
姜颦此刻,左边面颊捏两下,右边面颊再捏两下,笑着问他:“生气吗?”
在她倾身,与他面颊近贴的时候,男人微微凑上前,吻上了她的唇角。
姜颦微顿,下一瞬就圈住他的脖颈,用力的吻了上去。
等到两人都呼吸大乱的时候,姜颦这才停下。
她眨眨眼睛,发现刚才拔掉的头发不知道去向了。
于是就跟他说:“我再拔一个。”
说完,也没等他同意不同意的,跟哄小孩子似的,就动手了。
时厌看着她将自己的头发与另一根头发包裹在一起的时候,眸光定定的看着。
姜颦觉得心病还须心药医,时厌变成这样,除了身体上的伤害,最多的是因为无法接受要毁掉他的人是自己的亲生母亲。
只要证明他也许并不是陆萍的孩子。
姜颦觉得他一定能好起来。
在轩彤送文件来的时候,姜颦将东西交给她:“加急,最好明天一早我就要看到结果。”
“好。”轩彤看了一眼床上的时厌,“叶钦让我跟姜总说一声,眉青风投有他在,不用担心,等他抽出时间,就来看时总。”
如今时厌这样,来看多少次都无济于事,不能所有人都耗在这里,总有人要忙些正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