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刘修也是,竟然也同意出使,估计是当官当得太久,糊涂了。
但他毕竟是东国大夫,明面上还是雒阳名儒,高兆意思意思地想了想,严肃问:“其他人也不见?”
刘修点头,“太子安和国相公叔等人都避而不见。”
“那就只能再等等了。”高兆摊手,表示也没办法。
“高副使!!”
又来了。
这摆明在气自己,认为自己跟猗士衡对赌“一个月内从郑邑带回五十名郑女”,是韩王避而不见的原因。
或者知道真正原因,现在要拿高兆来过桥,做替罪羊,挡箭牌。
不管是哪种情况,总之是要高兆现在拿出办法来。
“高公子!”
高兆正愁眉,外面传来月姬的焦急叫声,“高公子,不好了,瓦子和冬蓼给抓了!”
“什么情况?”
高兆感到震惊。
瓦子和冬蓼是副谒随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使者,就算双方开战,也不斩押来使啊。
“高公子,都是妾身的错,给您添麻烦了。”月姬还没进屋,就在门口朝他双膝跪下了,满脸自责。
高兆连忙去扶,“怎么跟女公子您有关?”
“今天猗公子邀游梳妆台,说那边有诗会,妾身便让瓦子和冬蓼留在司乐学习。
可等妾身回去,司乐的先生来告知说,瓦子强侵乐女,被关入了大牢,冬蓼作为他妻子被一同带走,那乐女羞愤已投井自杀。
这都是妾身的错,要是我没有出去,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越说到后面,月姬越是惭愧自责,潸潸落泪。
刘修凝望向高兆。
高兆不约而同地同样凝望向他。
不用说,这肯定是猗士衡搞的鬼。
瓦子是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的。
他是兵奴,被解救后成为朱樱寨巡山队员,相当从地狱忽地上到天堂,现在还被高兆要重点培养,带来郑邑学习礼乐,谁都会珍惜这样的机会。
其次,男人是喜欢偷吃,这是天性,可他和冬蓼是新婚夫妻。
高兆记得很清楚,两人在相亲会上成功牵手,高兆当天拉走部队去护送赵姬,于第二天正午回到樱城,开完会前往巩邑,留给两人洞房的时间长达两个时辰。
上车时,高兆看到他和冬蓼的走路姿势都变了。
进到车厢,两人作为马夫坐在前面,身上隐约散发出的味道,随着车辇的行进不时飘进厢内,高兆当时就跟庆轲交换了,改为骑马。
也就是说,两人新婚燕尔,他瓦子没有余力去偷腥。
就算他有余力偷吃,也不懂珍惜机会,可那司乐府是什么地方,骨子里就不会对床闱之事感到羞愧。
还投井自杀。
呵呵。
“猗士衡现在哪里?!”
高兆目露凶光,大声吼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