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同意了。
“哈哈!今日我们不醉不归,我请客!!”高兆兴奋过度,大叫。
远处,王辇正徐徐经过。
不知是高兆说得太大声,韩王隔着一百多米都听见了,还是韩王身边的太筮猗敢在作祟,一名官员扶着高帽拎着宽袍,快步跑来。
“高公子,韩王有话,请跟我来。”
众人面面相觑。
王辇没有停,高兆跟着那名官员小跑过去。
既然韩王只见高兆一人,其他人全选择了留在原地,因为跑去官道那边就要下跪,他们都不想。
高兆很快跑回来,愁着脸。
“什么情况?”鲁仲连问。
“韩王说,相比听东君的解释,他更感兴趣看我赌输两百多万钱,以及脑袋给猗士衡任由处置,总之,别说五十名郑女,一名他都不会给。”
冯劫两人对视了眼。
“你们就是东周谒者??”
轮到高兆奇怪了,自己一直没有介绍吗?
想想也是,这几天跟他俩聊天,游玩梳洗台、竹园等,谈的都是各国法家或军事的情况,就是刚才刘修自我介绍,也只是“刘修”二字。
“我们东周询者现在很出名吗?”高兆苦笑,两人这话中有话啊。
“到不是出名,而是,我们学子间有过交流,东周欲中立,对,对我韩不好。”韩非有些吞吐,口吃都掩盖不了难言之隐。
“不仅是学子间,我们当朝长辈也有警告:如遇东周谒者,避而不见,以免被有心人利用。”冯劫补充道,这个有心人自然指的不是高兆等人,而是当朝政敌,“韩王被太筮猗敢馋言,其他公卿就都只敢附和照办了。”
“猗敢让韩王有所私好,便举国奉承,不可思议。”鲁仲连不敢置信。
“韩王痴迷以术治国,热衷一言正而天下定,只顾,只顾自己喜好,却,却不知一言倚而天下靡,导致,奸臣当道!”
韩非望着王辇旁边的太筮猗敢,很揪心痛苦地摇了摇头。
“韩王好术治,唯我独尊,只知一昧钳制,不脚踏实地振兴国家,秦敌当前,危矣!”冯劫同样哀叹。
“有人来了。”庆轲在一旁提醒。
远处,猗士衡骑马驶近,显然是看到了韩王召见高兆,跟着过来这里。
“高公子,这可如此是好啊,韩王公开扬言不会给你五十名郑女,你要如何嬴得对赌呢?”他呵呵地满脸担忧,满满嘲讽。
“感谢士衡兄担忧。”
高兆没有一点悲观,更别说绝望了,看上去还很开心。
猗士衡认为他这是在强撑。
“贤弟,别说我猗士衡没有提醒你,对赌时间始于签下赌契之时,止于五十名郑女抵达朱樱寨大门,可不是你来到和离开郑邑的时间,算上还要带五十郑女回雒阳,至少需要四天时间,你现在只剩下十天了。”
“让士衡兄担忧了,谢谢。”
高兆再度感谢他的黄儠狼拜年,看上去还是很开心。
“哼,君子一出,驷马难追,韩王如今已经公开扬言,我看你还怎么翻盘,你脖子上的脑袋就等着任由我处置吧!”
猗士衡没能讨到料想中的认输和求饶,恨恨离开。
韩非和冯劫脸色有些发绿,刚答应要去樱城发展的,这高公子似乎活不过这个月啊!
对于高兆和猗府对赌的事,两人一个是宗亲一个是公族的后裔,都知道东周谒者的事,其实别说他们,整个郑邑的人都知道。
猗府早早放出消息,说高兆在雒阳时就信誓旦旦,有妙策一定能说服韩王,能带走五十郑女回雒阳。
这不是在赤果果地打韩王的脸嘛,所以韩王很生气,后果很严重,既不见谒者使队,还公开扬言,绝不会同意的!
这是先把自己堵死路。
“高公子,可有对策?”冯劫明知现在问是在伤心口上洒盐,但还是忍不住地问了。
“是啊,韩王这,这都把路都说死了。”韩非同样认为,高兆除非神仙下凡,否则没戏。
“不谈这个,两位肯到樱城帮忙,今天我请客,我们不醉不归!”高兆怕两人反悔,不仅再次强调,还要先请客再说。
见两人面面相觑,明显担心他活不过这个月,只得哈哈地干笑:
“不妨透露予两位知,高兆早有妙计,但此时不方便透露,万望谅解。
十日,两位便知晓结果!”